青衣剛碰到繩索的手頓在那裏,不明所以地看著剛剛趕來的素秋。
花夏琉則是悠閑地坐在桌邊,打開竹簍的蓋子,逗著裏麵的青蛙。對於素秋的阻攔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倒是青衣愣在那裏,顯得有些為難。
不禁偷偷地瞄了花夏琉幾眼,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這才慢慢退了下來。如果他堅持要讓兩人下去的話,估計早就出聲了。
素秋匆匆來到花夏琉身邊“李大人來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花夏琉那麼明目張膽的將人帶回來,這事肯定會傳到李孟奎的耳朵裏。找來是一定的,隻是素秋沒想到會來得這麼的快。
花夏琉聞言微微挑了挑眉,速度可真是快啊。慢慢地站起身看了兩人一眼,緩緩地走向階梯“立刻找人,把他們倆給我閹了!”
就算不能要他們的命,他也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就算因此得罪了李孟奎那又如何?他隻要能給莫含煙出了這口惡氣,他就不怕樹立下李孟奎這個敵人。
既然這兩人如此偏愛女色,想要欺辱他心愛之人,他就要讓他們永遠都不能人道!
青衣一聽花夏琉讓她找人,不禁微微一笑,她還以為要她動手呢?還好不是。
素秋見花夏琉是鐵了心要讓兩人付出沉痛的代價,也隻是輕輕歎了口氣,隻要他心裏能舒暢就行,更何況她已經有了對付兩人的辦法。
幾人很快出了地牢,青衣小心地將通往地牢的通道關好,出口是在一座假山上,而開關卻是在離假山數百米的地方,所以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得了。
素秋扯住青衣,從懷中掏了一盒藥膏遞給她“把那兩人悄悄帶出來,一會忠義堂的人會過來。把他們的傷也處理幹淨。”
聰明如青衣,馬上明白了素秋話中的含義,俏皮的伸出食指指了指素秋,邁著歡快的步子又回了地牢。
花夏琉走在前麵,沒聽見後麵有腳步聲。回頭時正好看到兩人在說著什麼,眉一挑轉身繼續向前走著。
素秋交代完青衣便急急地跟了上去,花夏琉見青衣沒跟著過來,也沒開口詢問。隻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素秋一眼。
一路上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言的來到了大廳。李孟奎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卻也不敢動怒。
一見到花夏琉和素秋的身影忙奔了出去,然後跟在花夏琉身後又進了大廳,待花夏琉一坐下,李孟奎馬上跪了下去“李孟奎參見世子。”
花夏琉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身子斜斜地靠在軟榻上,緩緩地打了個哈欠,對於下麵跪著的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好半天等不到回應的李孟奎悄悄地抬頭看了上麵一眼,發現花夏琉眯著雙眸,左手撐著腦袋,右手食指若有似無地掏著耳朵。
李孟奎心裏有些打鼓,花夏琉在這岐山呆了十幾年了,他還從來不曾與之打過交道。對於花夏琉的‘傻症’。李孟奎雖也有所聽聞,可如今卻猜不到他現在的反應究竟是好還是壞。
若是說花夏琉現在是不正常的。那麼李勁在他手裏就算是被弄死,他李孟奎也拿花夏琉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花夏琉此時若是正常的,那麼自己興許還能與他談上一談。畢竟自己也算是這岐山城的父母官,就算花夏琉貴為世子,可也得給他一些薄麵吧。
就在李孟奎不停地在心裏猜測盤算時,外麵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原本還裝作困意十足的花夏琉也不禁頓了頓,正想起身之際。素秋卻忽然出了聲“什麼人竟敢來世子府撒野。”
一聽到素秋的話,花夏琉倒安靜了幾分,猜到此事肯定和素秋有關係。幾步從榻上奔向外麵,花夏琉笑得有些奇怪,看著那些打起來的人手腳並用地不停揮動著,嘴裏大喊“打他,打他!”
李孟奎一見花夏琉的樣子,就心知他此時定是不正常了,心裏不禁涼了半截。
素秋跟在花夏琉身邊小心地保護著他,當然這也是作戲給李孟奎看而已。李孟奎歎了歎氣也顧不得花夏琉有沒有叫自己起身,幾個箭步便奔了出來“保護世子。”
接著李孟奎帶來的幾個捕快也跟著世子府的人一起對付著這些不曆不明的黑衣人。其中兩名黑衣人身上還背著兩個人。
打了好一會,因為黑衣人帶著兩名昏迷的男子很快便失手被擒了,見計劃失敗,所有的人從懷中掏出一料藥丸服下,就連昏迷的李勁和那名男子也不能幸免,被人強行灌下了藥丸。
片刻的時間,黑衣人就全部口吐白沫而死。當世子府的下人將黑衣人臉上的黑巾取下時,李孟奎看到李勁也在其中,一時氣急攻心,口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