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都這麼久了怎麼才還給我。”害得她都不敢回去找恬兒,生怕被她問起玉佩的事情。
“本來是想自己一直收藏著的,你指不定哪天就棄我而去了,留個念想也是好的。”陸西月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他斜睨著青霜,眼中帶著些許邪魅之氣,“卻不想這小小的玉佩中竟有意想不到的東西。”
意想不到的東西?青霜仔細端倪了手中的玉佩一番,玉佩的正麵有看似是一朵菊花,又像是一棵樹,有些淩亂不易辨識。
陸西月看著她困惑不已,好心提醒,“那是個柳字。”
青霜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經你這麼一說,還確實有點像。柳…”驚詫的抬頭,仿佛沒有聽清一般再次重複著著,“你說‘柳’!”
陸西月點頭,“上麵的字是東湘的開國皇帝寫好之後讓人臨刻上去的賞賜給柳家的。老皇帝研究書法字體有道,獨創的山水花草字體他人難以仿冒,所以可以肯定你手中的玉佩確確實實是柳家的傳世之寶。”
手中的玉佩瞬間變得沉重無比,這麼說來恬兒的爹是柳家的……柳貴妃的兄長,當朝相國大人柳毅!
“你不是來東湘找你爹的嗎?現在有頭緒了吧。”陸西月輕聲試探地問著。
原來,陸西月以為她是柳家的私生女。青霜努力拉回自己的思緒,麵上一抹苦笑,“他怎麼會認我這樣卑賤的女兒。”將身懷六甲的妻子趕出門,事後親生女兒上門認親也置之不理的竟然是東湘人人稱讚的賢相柳毅,真是道貌岸然。想起恬兒的遭遇,青霜的心仿佛感同身受般的抽疼。
“他不認沒事,你別忘了你還有個姑姑就在這裏。”他的聲音中帶著誘惑,“如果你有一個做皇後的姑姑,你說他還會不認你嗎?”
她對上他的眼,眸中盡是不解,問道:“柳貴妃究竟許諾了你什麼?”眼前的這個少年,絕不是輕易能夠收買的泛泛之輩。金錢?不可能,他現在的身份是西岺質子要錢也沒地方花啊;美色就更加不會了,他自己照照鏡子就行了;那麼隻有權力了,可是,就算他幫柳貴妃當上了皇後,柳貴妃也不能公然給西岺太子實權的啊。
狹長的黑眸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青霜,帶著些許玩世不恭,“自然是比你想的要多的多了。”
看他沒有要說的意思,青霜沒好氣的說,“與虎謀皮,小心被生吞活剝了。”這番氣話聽在某人耳裏卻是一番好意關懷。
他笑得春風得意,一臉理解體諒地對青霜說道:“你心裏果然還是有我的對吧。”說完不理會身後人的咬牙切齒,他迅速走到窗前翻身離開。嘴角的笑容在背對著青霜的那一刻起凝固住了,眸中是無際的黑暗。
“你……”青霜麵上無奈心裏卻好笑,他現在油嘴滑舌的樣子真像夏清容,真正的夏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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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青霜已經挎著籃子滿載而歸了,夏日的清晨濕氣很重,她的鞋襪都被露水侵濕了,還沒來得及回屋換下,杜雲依惺忪著雙眼,出來了。
“青霜,本宮要的葡萄摘來了嗎?”
“剛剛摘回來,奴婢這就去洗。”
杜雲依皺著柳眉,埋怨著:“怎麼這麼慢。”
青霜心中悲歎,杜雲依這段時間,真的很難伺候。
青霜恭敬地遞上果盤, “都是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娘娘嚐嚐。”剛被洗過的葡萄,顆顆飽滿,色澤剔透,光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杜雲依吃了幾顆便吩咐青霜將果盤撤了。
“可是葡萄不夠甜,不合娘娘胃口。”青霜試問著,杜雲依近日的胃口多變,一會兒好辣一會兒好甜,難以捉摸。
杜雲依搖頭,說道:“是不夠酸。”
“娘娘。”青霜猜測道:“娘娘莫不是懷孕了,書上說……”
“不要亂說。”白露打斷了青霜的猜測,有些急促的否定,“娘娘怕是受了涼胃口不好。”
杜雲依先是一愣,看了白露一眼,隨即出聲說道:“本宮確實隻是受了風寒,過段時間就好了。”
隻是猜測,為什麼白露那麼快的否定,還是杜雲依閃爍的眼神,青霜心裏明白她們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她們不信任自己。心中有些委屈,但她還是麵帶著笑意說道:“奴婢想出宮一趟。”
“出宮?”杜雲依蹙眉,問道:“出宮做什麼?”
青霜一臉誠懇,請求著:“奴婢想回杜府探望一下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