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本想今日不理殿外任何事,任何傳報,恨不得將儀狄揉/入自己體中的他,此刻正欲繼續他的下一步,共工的喊聲再次不屈不撓地傳來。 儀狄壞笑著,將禹推離開自己的身體。
簡單披上衣衫,禹關好內殿門,才來到前殿,看也不看共工一眼,怒氣衝衝地一屁股坐下,不耐煩地問,“這大清早的,何事來擾?”
望著禹那一臉的欲/求不滿,又分析著他少有的陰陽怪氣,共工不自學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尖,心裏想道,“自己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後又訕訕笑著,揶揄道,“大清早?!我的禹帝,您看看外麵的太陽到哪兒了?嘿嘿”
禹這才稍微平息了下怒意,抬頭望向殿外。殿門已被共工打開,此時,陽光正傾灑而進。將殿門檻的影子照射得筆直。禹裝作輕咳,繼而問道,“所為何事?”
“北境有人來報,說商均與水英疑似在北地出現。”
“哦!?這倒是個好消息!也不枉你大清……這麼急來報!”禹終於嚴肅說道,“事不宜遲,你即刻去清點兵力,一切就緒後,我們便啟程前往北境!”
“是!”共工喜悅地領命而去。
轉身回到內殿,見儀狄拉著被子,嚴嚴實實將自己裹在裏麵,禹輕笑出聲,打趣道,“原來我的狄兒也有怕的時候!”
儀狄晶亮的眼睛,不解地望向禹,“哦?你倒是說說,我怕什麼?”
此時禹已經走至榻前,掀起被子,儀狄隻覺得一股涼氣,瞬間驅散了身上好不容易積攢下的熱氣。但隻是那一刹那間,禹溫熱的身體又將她包圍。儀狄咧開嘴,拱進禹的懷抱,嬌笑一聲,“誰想到你堂堂禹帝的寢殿,竟會這般冷清?”
“啊,這個不急。你一年頂多生一個,至少得個十年八年,孩子多了,殿裏自然就不冷清了。”明知道儀狄的言外之意是問她為何沒有熱鬧的成群妻妾,禹卻裝傻充愣,調笑著回了句不太相幹的話。
儀狄聽了,咯咯笑著,笑得身體直顫。胸前的柔軟在禹的肋骨旁一上一下地磨蹭,禹心神蕩漾,但終是強忍下了。因為馬上他還要啟程去北境尋商均。
“你何時去北境?”笑了一會兒,儀狄一隻手圈上禹的胸膛,閉眼問道。長長的睫毛輕輕掃過禹的肌膚。隨著儀狄不安的眨眼,睫毛亦一張一合。禹的肌膚雖不是十分薄嫩,卻也覺得有些刺癢。
禹仰麵望著殿頂的雕花殿頂,沒有看到儀狄的神情,卻已從她不安的睫毛間,感受到了她的患得患失。
愛情,便是懂得嗎?
圈住儀狄的臂膀,又緊了緊,似是想給儀狄一絲心安。思忖了一會兒,禹才沉聲答道,“許是午後便要啟程了。水英是我妹妹,即使再次放了商均,這次也一定要將水英救回。”
安靜,一室的安靜。隻聽得見窗外偶爾跳躍而過的秋風,還有時而被風卷起的樹葉,又輕輕落下的聲音。
“那……”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