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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而蒞陽殿內的燭火已然搖曳著。
明日就得出城可晚泩卻如何都早睡不得,子樂姬不想將她一人留在殿內便留下來陪黎晚泩聊聊天,“我聽說…..”子樂姬忽然開口了,“你是不是…..”
子樂姬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說完整句話,扭捏了許久才說出了心中的疑問“你可一直還與禦城聯係?”
屋內隻點了一盞燈,黃色的光隱隱弱弱的,不免讓人帶入某種傷感的情緒當中。
“沒有”黎晚泩坐在床上縮著腿,她的眼睛呆呆地看著前方,“我隻是想了解那裏的情況,僅此而已。”說完緩過神,麵對著子樂姬,見她滿臉擔憂的模樣反而露出一張笑吟吟的臉嘻嘻笑了起來,“樂姬這是擔心我了?”
“你還笑,你應當知道若這件事被有心人知道,你濼陽公主可是會被戴上內外勾結的帽子,這一身髒水是很難洗掉的……”
子樂姬知道黎晚泩隻是因為心係禦城,雖然黎晚泩嘴上說著與那個地方沒關係,但子樂姬知道她隻是一個內外不一口是心非的小女孩兒罷了。
黎晚泩沒有了反應,子樂姬傾著頭麵向黎晚泩接著說道,“這五年內,禦城的君王從未出現在外人的視線之中,大家都說禦城開始閉關鎖國可但我認為這事有蹊蹺。”
禦城這幾年來的局勢讓眾人摸不著頭腦,在那一戰之後禦城仿佛傷了大半的元氣,就好像是被打成重傷的猛虎,一夜從頂峰落了下來。
“這就是我要回禦城的原因”黎晚泩的眼神變得堅實,她看著正對麵的那把匕首,匕首掛在牆壁上,手柄之處被摩擦得發亮,在殷殷的燭光下顯得格外銀亮。
“不過呢,話說回來”子樂姬歎了一口氣徑直躺在晚泩的床上,“明日你去了之後必定要住上個幾日,可得當心那個禦城的皇帝”
“為何?”
禦城那皇帝黎晚泩接觸過,雖然不知道他長了個什麼臉,卻能對他為人處世的風格評論個一二。申子天做事有野心卻沒有謀略,常常想一口吃一個大胖子,這樣的人對黎晚泩來向,根本就沒有什麼好防的。
黎晚泩這一問,子樂姬倒被問住了,“我也不知道,但總有一種感覺……”子樂姬沒有確切的說法來說明這一點,就是一種從心中油然而生的感覺告訴她要防範禦城王。
想了許久子樂姬又開口繼續說了下去“晚泩你在禦城的時候可認識楚輕煙?五年前她還隻是一個縣主”
黎晚泩點點頭表示認識。這個人她怎麼可以忘記,一個害自己險些萬劫不複的女人……
“當時我們還以為楚輕煙是必定會做皇後的人,殊不知最後隻當了個婕妤……”子樂姬緊挨著黎晚泩說道,“我還聽說皇帝好像還蠻關心這位婕妤的,但關心歸關心,卻不加封她的名號還讓她住在偏遠的行宮內……”
“你,你說什麼?你說的那位婕妤,是楚輕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