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泩搖了搖頭,麵朝向了另一個方向便默不出聲了。
自小到大這幾年以來,黎晚泩從未埋怨過自己眼睛的缺陷,可要是自己能夠看見,即使是一個模糊的輪廓也不至於連凶手外貌也無法知曉。不,也不可說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從那塊玉佩上的圖案來推測應該是與衛賀初腰間那塊出自同一處,那也是一塊來自陽承的玉佩。
禦城向來與陽承處不好是眾國皆知的事情,就在兩個國家默契地斷絕了雙方商貿關係之後,便再也沒有什麼陽承人跑來禦城,還有百姓茶餘飯後開玩笑地說,就算是必經禦城的商隊也不會因為旅途勞累而在禦城酒家客棧住下,既然這樣,那麼冷清偏僻的清冠寺內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那麼一塊來自陽承工藝的東西。
這件事情必定與陽承脫不了關係。
“姐姐?姐姐~!”衛齡兒一遍又一遍地喊著晚泩,隻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沒有回應。
黎晚泩回過神,心裏想著要是這件事真的與陽承有關那麼衛賀初一定知道實情,衛賀初心裏在暗暗算著什麼,為什麼要將自己帶到這裏,為何明明知道真相卻還要自己陷入痛苦中。
“衛賀初什麼時候還會來這裏。”黎晚泩這麼一問顯得有點冒昧。
衛齡兒被問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黎晚泩,“這……”欲言又止。
黎晚泩一手扶著著木桌,一手摸著身下的木凳緩緩地試探地坐了下來,坐穩後,手指輕輕敲擊著木頭,“你告訴他,我有事情要找他,我要見他!”
衛齡兒突然間不說話,這句話是十分可能讓人產生誤導心理,讓人以為黎晚泩是在耍小女孩兒的脾氣,仿佛幾個時辰為見上一麵就如隔好幾個秋似的。
確實,衛齡兒就這般想的,她看著黎晚泩這般冷靜沉穩的模樣,還以為她與那些被王爺藏在金屋內的小妾不一樣,可如今看來是自己將外人想的太‘美好’。
“知道了”她撂下一句話便氣呼呼地朝門外走了,身後的侍衛隨從也隨即踏出了房門。
怎麼生氣了。衛齡兒從小便就是被老皇帝捧在手心中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實在不懂得隱藏自己的心情,這樣一點就著的個性讓黎晚泩感到新奇,很久沒有見到如此‘實誠’的人了。
夜間的空氣更涼了些,她突然間來了興趣想要去外邊轉轉。
徐嬸雖然有心阻止卻拗不過晚泩,隻好尋屋覓了一會兒,找著一件半腰絨毛披肩給圍上。
將木棍遞給了晚泩後,徐嬸跟在她身後幾步處靜靜地看著,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響。
剛出門,清楚地可以聞見一陣淡雅卻厚實的花香味,“徐嬸兒,什麼香味,真好聞。”
徐嬸朝黎姑娘麵向著的方向看去,毅然看見了一顆不大的樹,樹上開滿了一朵朵白色的花。
“哦~這是茶花,現在這個季節呐正是茶樹開花的季節。”
“維那告訴過我百花都在春季開,到了冬天都落了,都這會兒了怎麼還會有花呢?”
徐嬸自豪地與黎晚泩講著茶花,她告訴她茶花就是十月開的花,聽晚泩沒有見過茶花便將花瓣的模樣形容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