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旭罵她是潑婦,可是郭笑瑜執意如此,否則便攪的鄧旭日夜不寧。鄧旭前去找陸徽娘商量究竟該怎麼辦,陸徽娘說鄧旭想怎麼辦,鄧旭想了結了郭笑瑜的性命,一了百了。
“聽聽,這得是多麼心狠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這話我滿屋子的人都聽到了,如果郭笑瑜真的去世,那麼我就去狀告官府,讓知府大人治你的罪。而且你可別忘了,我略懂一些醫術,無論你想怎麼樣的話,我都有辦法能夠製造出是你害死郭笑瑜的證據。所以,你最好讓郭笑瑜好生活著。”
陸徽娘再也不想對鄧家的人虛與委蛇,這群歹毒狠辣的人她不想再有任何往來,當即便讓明心送客。鄧旭這才反應過來,陸徽娘根本不是那個溫順的陸徽娘了,她變了,變得心狠,變得開始耍陰謀詭計。但是他別無他法,他隻不過是一介庶民,還能再怎麼辦呢?
陸徽娘的莊子是一定不會交到他手中的,鄧旭看清了陸徽娘真正的目的,不願意再繼續停留,收拾了東西便拉著太夫人,郭笑瑜還有小雪一同離開。離開前詢問林二夫人要不要和他一同離開,林二夫人以孩子還小受不得顛簸拒絕。
太夫人本就身子不好,下山時經受不住疲累便去世了。鄧旭再難過,也要先讓母親入土為安。菊英幫著挖了墳,又自掏腰包買了棺材,好歹讓太夫人體體麵麵下了葬。
如今的鄧旭就像一條喪家之犬,左手是郭笑瑜,右手是小雪。天地為大竟沒有一處可以容身!
陸徽娘長歎一口氣,茶葉絲絲縷縷的香氣鑽進鼻尖,自己終於大仇將報,那些害死自己的人都沒有得到好的報應。陸徽娘隻覺身心舒暢,叮囑林二夫人可以帶著鄧艾繼續在這裏住下,她有些事情還有進京去辦。
因為劉沐是李玨的親信,深知這件事情與鄧曇沒有半點關係,說服著他母親沒有對鄧曇有任何意見。陸徽娘知道後直言鄧曇沒有嫁錯人。
朝中沒有與李玨可以相匹的對手,陸徽娘再也不需要藏著掖著去見李玨,忠勤王府的門衛也都是認識她的,自然就放她進去。但陸徽娘總有點擔心,畢竟無人可以製衡李玨不是一件好事。
衣架上李玨的衣服已經皺了,陸徽娘將它拿下來鋪到桌子上說道:“平日你是最注重齊整幹淨的了,連我都自愧不如,可是這衣服怎麼皺成這樣也沒人前來收拾。”
李玨坐在書桌旁,左右現在已經沒有忙的事情了,便隨手抽出一本書隨意看著。陽光太過強烈,陸徽娘怕他看傷了眼睛便拉下湘妃竹簾濾去大部分陽光。李玨貼心一笑,“我的衣服是不讓別的女子碰的,平時熨燙都是自己來。隻是前幾日一直都在忙清江侯的事情,這些就沒有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