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囊在陸徽娘手中被攥成了小小的一團,眸中隻剩下了如驕陽散射下的日光一般龐大的疑惑,她甚至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現在何時,腦中在飛速地思考曾經的自己和老衛國公之間的關係。
老衛國公去世之後曾經的蕭蘭汀才嫁過來當鄧家的兒媳,鄧旭為官六載,而成親五年,這中間能有什麼能夠連接起他二人的環節?陸徽娘甚至鮮少在鄧旭口中聽到有關於老衛國公的言語,所以對老衛國公的了解僅限於他曾經輝煌地與自己親生父親並肩站在朝堂上,還有李玨言明老衛國公依仗權勢而徇私舞弊的事情
若是想知道自己曾經為何而死,是不是可以在老衛國公的過去撕開一個裂口,逐漸探尋其中隱晦而不堪的秘密?
“姑娘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手裏拿的是什麼?”明心端著為陸徽娘熬煎的藥走過來,見陸徽娘探著身子盯著反射日光的地磚愣愣地一動不動,手裏似乎還攥著東西那樣用力。
陸徽娘這才回過意識鬆開手,那錦囊已經變得皺皺巴巴沒有最初亮麗的樣子,明心拿在手中把玩一會,陸徽娘便送給了明心。再坐不住又去了林二夫人的院子,待她柔聲哄好自己的孩兒陸徽娘讓她將所知道的有關衛國公的事跡全都告訴她。
林二夫人嫁過來的時間還要晚,對老衛國公的事跡知道得還沒有陸徽娘多。
“四妹妹好端端地怎麼對公爹的事情這麼感興趣?”林二夫人將桌前的葡萄向陸徽娘麵前推了推,看著她有些垂頭喪氣,好像錯過了於她而言重要的東西。
陸徽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來詢問得有些唐突,眼下思緒亂的連個合適的理由都編造不出來,隻得說是因為當初老衛國公自己拚搏而坐到了這個位置,這樣傳奇的人生實在令人驚歎,但是沒有聽到任何有趣的故事,有些遺憾罷了。
陸徽娘去找了李玨,最近心中不知為何惴惴不安,連入睡也變得困難,即便點上安神香作用也是微乎其微。見到李玨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彷徨不安才如落葉歸根般一切沉寂下來。
陸徽娘甚少會來忠勤王府,是怕會給李玨帶來牽連,可是今日她失魂落魄地站在他麵前,李玨便感知陸徽娘的內心有著不可平息的跌宕。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李玨摸著陸徽娘的腦後溫柔地看著陸徽娘,低沉的聲音傳到陸徽娘耳邊可以清晰看到陸徽娘的神色驟然發生變化,即便非常細微,李玨也可以辨出那是無措的痕跡。
陸徽娘有些後悔來見李玨,她心中所有的疑慮卻不能和李玨講,她隻能向李玨打聽著老衛國公的過去。李玨身為皇室宗親,對朝中老臣也算知道得清楚。這個故事陸徽娘聽了許久,沒有絲毫的疲乏。可是從頭聽到尾,都沒有聽到陸徽娘想要的答案,因為所有的事跡都無法和她的死因沒有任何連接,細枝末節都沒有。
“我想幫你查關於鄧府的事情,隻是順便聯想到老衛國公會不會和蕭家有什麼關係,所以迫不及待地過來問問你,不過聽來聽去,兩家之間並沒有什麼恩怨糾葛,除了蕭家的女兒嫁給了鄧家的長子。”陸徽娘盡量讓自己笑得真誠,殊不知這一切落在李玨眼中,虛假十分顯而易見,隻是他將一切都歸咎為陸徽娘太過心急想救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