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包間——
“點單”
“席小姐，您需要什麼？”侍者立刻上前服務，可見，斐妤是這裏的常客了。
“今天有特色麼？”
“不知道您今天是要清淡一點的口味或者是厚重一些的？”侍者貼心地問。
“今天……我也不知道……”斐妤隨意地給出答案，侍者有倒些措手不及……
“這個……那我……”
“你問他吧。”下巴向賀瑾哲抬了抬。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要清淡些的還是厚重一些的？”侍者問向應凡。
“我？我……我……”應凡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些緊張……“錯了”斐妤笑著開口。
“啊？”“啊？”應凡和侍者，同時差異。但，後者立刻收聲，麵露尷尬。
“錯了。”將身體從斜靠調整到端坐的姿勢，一手撐在桌麵上。
“這種時候，即使一時答不出來也不能表現出你在緊張。就和你考試一樣，即使記不起來，也不可以慌張，懂麼？。這……是我教你的第一課。”斐妤，認真地看著應凡，一字一句的說教。
“你”隨即又靠回椅背，看向侍者“兩份水果色拉做前菜，給他一份意式碳烤牛排，八分熟，我要一份白醬蘑菇意大利麵，兩份烤明蝦做配菜，他的一份土豆濃湯配餐，我的一份蛤蜊濃湯。甜點的話，給他一份蜜桃凍芝士蛋糕，我老樣子巧克力慕斯，酒的話開一瓶起泡，開一瓶靜止。起泡要桃色佳人的。靜止，你自己配。去吧……”將侍者轟走，又將視線轉到應凡身上。
“我不會喝酒的。”
“所以呢？”
“你……”
“沒有人天生就會。你要開始學著喝酒。”打斷應凡的話，“高三一年，你的學業我負責，伯母的醫藥費我來。考完大學，來幫我。”
“為什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人才緊缺……”
“我？”手指指自己，麵色疑惑“人才？”
“沒有人天生是人才，每個人都是上帝的寵兒。你要做的是，努力讓上帝看見你、記得你、不忍心忘了你。”
“可以麼？”
“信我一次，你不會有損失……你已經沒有任何資本耗下去了。這場賭，對你隻贏不輸。”
“但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又繞回去了……”斐妤撫額……∶“好，周五放學，我來接你……到時候，再看看你的決定。現在，吃飯。”
那一日，在應凡的記憶裏恍如昨日……那個對他，無比耐心，又無比強勢的斐妤……後來，她帶他去了證卷交易市場，看資本市場的瞬息萬變；她幫他補齊了醫藥費，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她帶他考進了本科，成為母親的欣慰……
那麼多的一切竟然都隻是……今天，她告訴他，這些年所有的一切，她努力的、付出的，都隻是為了一個遙遠的人，那個可能她一輩子都無法真正觸及的人。那麼多年，他所有的付出，原來她都不曾看到他的心思，那麼多努力，原來最後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麼……還是，自己太一廂情願，明明三年來自己一直知道，卻不肯承認……斐妤一直都把她所有的傷痛、所有的喜愛都攤在自己麵前的啊……那麼那麼明顯……
——
應凡——
這些年錯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