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補四千,還剩一萬三,晚上爭取在更新一次。)
仇恨,讓雙眼血絲都爆開,眼境一片赤紅。
“將他打進戰鬥狀態,我們就有機會幹翻他,”簡秋嗓子都啞掉,聲音仿佛石頭蹭在玻璃上的嘶啞。
不能讓簡秋將攻擊,浪費在這些扈從身上,得讓她直接麵對這個仇人。
時間仿佛,又進入到了拉長的地帶,就仿佛,上次跟隨飛雲旗衝陣時候的感覺,耳朵裏麵,隻有心跳和呼吸的聲音。
呼吸,讓全身都放鬆,感受那種震蕩的力量,心髒的搏動,是最根源的力量,跟隨它,放大它,壓縮它,凝聚它。
當初費平的教導,仿佛就在耳邊。
基礎格鬥已經到了四級多半,還學了塗藥師的秘法,充實了發勁的基礎。
頭顱稍微前傾,收緊下巴,身體上前踏步,腳下踩起來仿佛噴泉般的泥浪,埋身衝向了那個正對著自己的騎兵扈從。
這一次低首,仿佛火車轟鳴奔騰;這一次擺臂,仿佛轟炸機低頭俯衝;這一次揚眉,仿佛縱馬撩刀;這一次出肘,仿佛炮彈出膛。
整個空間都凝固在了這一次預備勢中,隻是張虎臣的原能,就瞬間傾瀉兩百點。
肘似紮槍。
整個人都似給這肘尖帶起,如槍鋒掠空,肘部幾乎凝聚出來,尖銳的幻像。
當肘尖遞在這青銅麵具的敵人身上,周圍的空間才仿佛錘子敲碎了玻璃,轟然炸開。
這一衝。竟然碾壓了空氣,震起了音爆。
如此誇張的原能釋放。自然威力強絕,這青銅麵具的戰士,直接給轟爆了半邊肩膀,防禦完整的防護,露出了缺口。
簡秋早就得了張虎臣的提示,同時啟動,如果張虎臣無法第一時間炸開這道防線。那麼她就要冒險衝擊,如此一來,打開防線之後,房破虜就有機會,趁她回力的時候,給予他致命的攻擊。如果。他能舍得丟掉回去的機會。
其實。這裏麵包含著陷阱,簡秋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誘餌。
既然張虎臣成功的將這個扈從幹翻,那麼簡秋就不用冒險,直接順著缺口,古怪的擰動了一下身體,金屬柱上帶起了金黃色的光芒。直接轟在了房破虜的胸口,打爆了他身體周圍的能量防護,砸在了他的肩膀。
返回的傳送階段,整個人雖然是給魔法防護保護,但是,對攻擊,其實並沒有多少免疫。
房破虜也絕對想不到,身邊的扈從。竟然連一次攻擊都阻擋不了。
強製取消掉傳送的話,會受到硬直的效果影響。如果要取消掉這一次的硬直,那麼接下來的戰鬥。自己將會落進不利狀態,技能都給禁止使用狀態,道具也大部分限製,所以,這一下,房破虜拿身體硬挨了。
噗!整個人都給斜著撞飛出去,落在了河灘。
簡秋怪叫一聲,輪著金屬柱,蕩開了打向身體的四件武器,蹲身藏頭,伏地前衝。腳下幾次擺動,就下了斜坡,落在了河灘上。
張虎臣雖然保持著姿勢,但是,卻無人敢打他的主意,剛才那一下,實在是太威風了,直接將人半邊肩膀打爆,整個胸腔都露了出來,蠕動的內髒與血肉,糊成了一片,這人連慘叫都沒發出半聲,就那麼歪扭著躺在地上,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這可是血量超過六百點的戰士,可不是泥捏的,身上還穿著甲胄,這得多強的衝擊力,難怪,他能與簡秋站在一處。
其實,張虎臣是第一次使用還沒完成的攻擊方式,基礎理論,則是原能吸附盤的壓縮版本,雖然隻燃燒了一半的原能,但是,身體的硬直狀態,卻超過了十五秒的時間,隻要有膽大的,直接過來,衝他脖子上橫拉一刀,他也就完蛋了。
席洪濤抱著肩膀,低著眉毛,仿佛石像一樣,站在張虎臣身邊。
他是老油條了,自然知道,張虎臣能爆出來這麼強的攻擊,肯定有後遺症,所以,也不著急去給簡秋幫忙,隻求先護了這小子周全。
簡秋那邊看似危急,其實,大家都是用普通攻擊,一個技能都放不出來,打得熱鬧,沒有生命危險。
幾次重要關頭,張虎臣都表現出來不錯的能力,讓這矮人壯漢,對他很有好感。說不定,現在賣好,以後收獲的就是友誼。在這每時都在掙命的地方,哪怕是有一點助力,都有可能,變成對自己的絕地反擊,在他還弱小的時候投資一下,並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身體恢複了正常,其實,在第十秒的時候,席洪濤就可以去幫手了,但是,他可不知道,張虎臣究竟要虛弱到什麼時候。
一直到張虎臣鬆了口氣,呼哨了一聲,周圍鑽出來一隻紅色的骷髏,幾隻花紋密布的大貓,席洪濤才感覺到滿身汗。
原來,人家不單是靠著別人的護衛,隻怕,這些動物,也有不錯的威力。
做人要厚道!席洪濤嘟囔了一句,轉身衝下了矮崖。
呸,爺們兒要不是在這裏安排了後手,還不知道,你會不會下黑手呢!張虎臣這話也就是在心裏轉換,絕對不會說出來,得罪人的。
身體如浴缸的多角蟲,晃著身體,直接衝向了斜坡之下,有它的黏液噴吐,才能讓這個房破虜,多些別扭的地方。
猞猁雖然沒有八陣圖的加持,但是,對那幾個青銅麵具的戰士,也有不少牽製作用,就算是這樣,簡秋也是大汗滿身,鮮血淋漓,看來吃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