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音此起彼伏,各個房間裏麵的人都跑了出來,朝聖火祭壇集結。
張虎臣怕這裏麵多了奸細,大喝一聲:“護法弟子何在,有擅自闖入者,殺!”
“哦~喝~!”祭壇上邊,無論什麼時候,都有守護著的護法,穿著白袍的護法子弟,雙手結印,念頌著飄忽的咒文,在手心相對之處,有點點朦朧閃耀,隨後,一團小型的光芒,與祭壇上的聖火呼應著,燃燒起來,一手托底,一手虛扶,手上亮出這團如燭火樣的光亮,就是釋放法術的基礎。
別看這東西不起眼,但是,聖火教的許多法術,都要靠這東西才能釋放。而且,在聖火祭壇附近,威力不凡。
有了刑堂香主的身份,張虎臣能夠通過他們這些人的防護,直接登上祭壇,並且,能夠通過聖火祭壇的警報功能,將情況傳遞給李紀山。
作為鎮江府的壇主,李紀山的能耐,每天,每時,每刻,都有進步,可以說,當初打殺了雲台山圓真的李紀山,跟現在這個,也沒什麼可比性,絕對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如果這個時候還需要張虎臣給他傳遞消息,才能感受到外邊的混亂,那麼他這壇主也就別當了。
法壇聖火繚繞,虛影一閃,李紀山已經出現在祭壇,仿佛鬼魅一般,張虎臣連蹲身防禦的姿勢都沒做出來,就發現自己的動作,是多餘的,由此可見,李紀山的厲害。
從各個地方彙集過來的白衣子弟,將祭壇圍了起來,張虎臣也自覺的退下了祭壇幾階。
“壇主,警哨已經三響了。”按照莊院的部署,外圍的防線,並不嚴密,是滾動式的,但是,警哨連續響起,還是第一次出現。私自踏上聖火祭壇,就算是刑堂香主,張虎臣是要擔責任的。
古代,軍法中有規定,夜亂驚營者,斬。
而且,張虎臣身為刑堂香主,沒有巡夜之責,這屬於亂權之罪,如果不給個解釋,一番處罰是少不掉的。
“是有些不對,厚土旗主何在?”李紀山自然不會因為這個事情,就找張虎臣的麻煩,他知道今天的局麵,是誰帶來的,而且,在自己懷了歉疚之心,奪了他的外圍成員控製權,連怨恨都沒有,直接將自己手下打包送了過來,甚至,連遭受大難,都先緊著普通子弟撤退,這樣的人,如此知情識趣,一門心思為了教務的子弟,哪裏去找。
別說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就是今後,一切上了軌道,也需要此人在身邊,時時參詳,半點輕慢不得!
身穿白袍,脖領處有一條土黃色圓環的壯漢站了出來:“回壇主,厚土旗今天晚上巡哨十二隊共有一百三十人,剛才銅哨傳信後,再沒有任何回應,第一道防線在衝車道,估計現在,已經凶多吉少。”
五行旗是聖火教的護教精銳,每旗人數在兩百人左右,負責內部巡邏,治安防護,手段雖然不強,但是備有銅鑼銅哨,連一點消息都沒傳過來,由此可知,這一次的敵人,究竟有多麼凶悍了!
厚土旗主說的衝車道,就是在通村大路上,與張家宅院間,重新鋪就的大路,平直能通四架馬車,所以,教徒內部稱呼為衝車道。
這也是張虎臣帶著新進的教徒們,編組以後,進行組織和紀律性的鍛煉,所完成的一項工程,消耗的工程,僅有三天。而類似的工作,每天都在繼續。
“哼,還真是有不開眼的上門領死。”李紀山將手抬起,虛虛的按在了祭壇中間那大團的聖火種上,隻是稍微發念,就有一股無形的氣息,在祭壇朝周圍傳遞,很快,就有兩個身穿白袍的教徒,身上的外袍就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