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倒黴的...帳房(1 / 2)

壓了洪萬軍不讓他衝動,忍著脾氣,好好與人說話,但是,這帳房先生,實在是搞不清楚狀況,隻在那裏擺譜,就十分討厭了。

所以,張虎臣也不客氣,直接拿了血腥的短刺,就將這帳房的大手給紮在了桌子上:"都跟你說了,你廢話太多。"

"你怎麼敢這樣對我,你可知道,我與縣丞大人,有深厚的交情,你怎麼....啊!"

對這樣自以為是的人,張虎臣直接將刀子抽了出來,再次紮了進去。帳房先生就是再蠢笨,也知道這人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裏。當時就咬了嘴唇,安靜了下來。

"這多好,安靜些,別仗了張嘴皮子瓜噪!叫掌櫃的出來!"既然收拾了這個店麵裏的帳房,那麼所有人都老實下來,都是為了糊口,誰也犯不上,為了幾吊錢,而冒死亡的風險。

剽悍與凶殘的氣息側漏,讓帳房知道,自己是撞正了鐵板,丟開了一貫的風骨,嚇得幾乎尿出來,喊了一邊軟了腳的夥計,趕緊朝後邊通報。

不是這些人膽子小,平時沒有見識,沒開過眼界,實在是兩人身上的氣息太過淩厲。

按說,北地的漢子,不應該如此熊包,但是,兩人才從血戰逃脫,又一路上跑步前進,給人追在屁股後邊,絕對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兒,心情不好,自然表情就說不上善良。

櫃台後邊的通道口,掛著布簾,張虎臣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簾子後邊的人,在出來之前,有一個明顯的停頓。

簾子後邊走出來的,是一個包著紫色襆頭,上籠紗罩,白色文士袍,氣質文雅,儀態端莊穩重,看來,還是個有功名在身之人。

這個時代,穿衣戴帽都是有講究的,例如這種白色的長袍,長袖,圓領,右衽,頭戴的襆頭是特殊款式的,念過經史的酸文人,才會裝備。

“奉我家小姐之命,前來通達消息,這是書信,請掌櫃拿印信驗看。”張虎臣跟洪萬軍是早就商量好的,這時候,一個與人交涉,一個冷酷似刀,剛才的殘酷,已經足夠震懾有外心的人,起碼,在現在,不會有人搗亂。

掌櫃見到了信封上的印記,看了看紮在桌子上的帳房,對張虎臣拱手:"古先生也是商行骨幹,這一次不知道原由,得罪了兩位,能不能看在都是自家人的麵子上,放掉了他!"

帳房先生原本也沒有什麼壞心思,隻是擺譜的對象,挑選錯了而已。

看著張虎臣玩味的眼神,掌櫃的隻能歎息一聲,也讓兩人到後堂,就在這店麵的櫃台上,從內懷掏出來一個戒指式的東西,掀開了上邊白色的玉石,將印章圖案,與這信封上的對應,檢查不誤以後,張虎臣才將信箋遞了過去,看著這個一派溫文雅正的男子,將信讀完。

“消息將會立刻傳出,各大櫃場的掌櫃,將在規定的時間之內,集結與小姐說的地點,請專使稍待,還有信簽需要帶回。”

掌櫃的準備了筆墨書寫了信件,封死,打上印記,交給了張虎臣,自家卻是連續書寫了大堆的紙條,剪裁完畢,拱了拱手,走向了後堂,洪萬軍自然是在堂前坐鎮,張虎臣跟了進去,這也是最後一步,看著他將字條,塞進了竹管,捆在鴿子腳上,將傳信的鴿子放飛,而張虎臣則是看著他將事情做完,才轉身出來。話也不多說,隻是拱手道別。

"這時候,人心浮動,掌櫃的受累了,過了這個時間,灑家自有重謝。"張虎臣本來是不應該多話的,但是,看這掌櫃是個仁厚的,心思也算玲瓏,才出口點了一句。

掌櫃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而這個時候,還是保持緘默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