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兩位當家的不殺之恩。船老大領著船工飛快的磕頭,行禮,然後上船走人。
哈哈,這兩人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張虎臣不知道自己的殘忍,在這兩人身上,造成了多大的陰影。
是啊,如果他們是在白洋澱裏,也許會加個好的船幫。走吧,還有遠路呢!先別騎馬,將腿上的血脈活動開再說。洪萬軍自然不會將心裏的齷齪說出來,他給這兩人挖坑,也是為了以後,有可能泄露他行蹤之人,進行預先埋伏,就相當於埋個地雷,如果,這兩人能想明白,嘴嚴,就不會有事兒,如果想不明白,以為自己可以憑借這塊黑雲嶺的招牌,出去抖威風,亮字號,自然有倒黴的時候。
洪萬軍並不覺得,如船上女子那樣的貨色,會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威脅,所以,對張虎臣的警告,並不上心.
這是生死關裏闖過來的信心,龍潭虎穴裏麵殺出來的膽氣,艱險拚搏中養成的氣勢,這才是真爺們兒,真漢子,距離這個境界,張虎臣差了老遠。
這種自信,如果減少,那麼就不叫自信,而是狂妄了,所以,張虎臣並不知道,自己的警告,會有什麼效果。
不過,現在他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這上邊了,而是專注於剛才的戰鬥回放,這是一種好習慣,張虎臣還想繼續保持下去。
因為剛才的戰鬥,在一起並肩殺敵,讓張虎臣覺得,經過戰鬥的洗禮,讓自己與洪萬軍兩人之間,生疏感減少,剛才讓張虎臣納悶的事情,也就厚了臉皮,就向洪萬軍問了起來。
“洪旗主,冒昧的問一聲,都說北地綠林豪傑,都是不擅水戰的,您怎麼還會操船,還如此的熟練呢!”
“都是南邊這些軟蛋瞎吹,地上打不過我們,就拿水路找借口,誰不知道,從隋唐時代,就開始了水道行船,北地一樣也有航運發達的地段,好處都在水道上,誰還辛苦的走馬車販貨!當初老當家的專門帶我們去海上練了一年的時間,白洋澱裏,也摔打過多年,否則,為什麼上一次劫殺那個什麼安撫使,要我洪某人出頭。哼,要不是魯明章半路上耽擱了情報,一頭紮進了敵人的埋伏,怎麼會空手而回。”
這年頭,做個山賊也不容易啊,需要掌握各種技能,還有莫大的風險,除了自由和刺激,一無是處啊!張虎臣想想自己在現實社會裏麵幹的那些事情,吞了口唾沫,決定以後要老實眯著,千萬不要出風頭了。
下了船,還需要走上三十幾裏的道路,才到大城。
這碼頭十裏的位置,有個車馬行,有軍師布置的聯絡點,隻是要給他們一筆費用而已,到時候拿著印信,就可以在這裏換用坐騎,十分方便。
在王子逍那裏,取了牌票,又走了一段路,到了船上,大概是在晚上十點多,還因為那個精靈女子,耽誤了一陣,到了這邊,正好是淩晨六七點。
碼頭上一片安靜,街麵上的行人寥寥,這可正是清涼的時間,正是夏日裏麵,忙碌的好時候,不趁這時間出去上工,到了太陽升起,就難過了,這些事情,張虎臣這個山裏出來的孩子,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