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臣一擊得手,也沒將這騎將打個重傷,隻是占了武器的便宜。
以單人對騎陣,這已經不是可以用勇猛來形容了,完全可以說是白癡和腦殘,這是騎兵,連馬匹帶器械,全重達到千斤,衝擊起來可比坦克,冷兵器時代的最強攻擊武器。
馬匹邊上,密集防守陣形的山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可惜了這個熱血的好漢。
對張虎臣來說,戰鬥隻是剛剛開始.
現在的排列位置,張虎臣在道路最左邊,接下來是騎兵隊列,匪徒,護衛與馬車,整一條線.
射擊完畢以後,張虎臣占了便宜,騎兵裏麵有人不幹了.作為將領,身邊必然有幾個親近的護衛,這個單身一人的家夥,明顯是個容易捏的軟柿子,盡管手上有奇怪的武器,但是,騎兵們都相信,隻需要跑過去,就能輕鬆的摘得敵人首級,讓自家大人對自己加分.
分數多了的話,也許下一次隊列裏麵出缺,自己也能混個頭目當當,這可是直接與利益與權利掛鉤的事情,馬虎不得.所以,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有人爭搶著來幹.
“莫傷我家指揮大人。”領頭騎士身邊竄過來一個騎手,藏身於馬鞍之畔,想用馬術接近敵人,一斬而定。
卻不想這身穿短袍的奇怪的漢子,卻是抱著肩膀,看著騎士衝來而無動於衷,眼神裏的那種鄙視和淡漠,卻讓衝鋒的騎士鬱悶得吐血。
殺才,等下定要斬了你狗頭!被人輕視的騎士,幾乎將牙齒咬碎,軍中驍勇,何時被人如此渺小的看著,不當回事情了!忽然,發現跟隨自己五年之久的坐騎,竟然有些騷動,而後,則是突然改變了方向,一頭紮進了坡道下的深溝,路基陡峭,還有亂石,馬匹翻滾了幾回,騎士給馬匹壓在身下,臉都紫了,呼吸不暢,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就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暗色皮毛的怪獸,兩隻眼睛,竟然燃燒著火焰一般,想要掙紮著脫離坐騎,才發現腿給馬匹壓得死死的,就連起身抽劍的簡單動作,都完成不了,正要恐懼的喊人來幫手,就感覺到喉間劇痛,隨後,眼前黑去,再也沒有了知覺。
獸化骷髏這種凶物,又怎麼能是馬匹能抵擋得了,直接就給嚇得要尿了一樣,慌亂間跑下了坡道,滾落在亂石堤,騎士給其咬破喉嚨,鮮美的血肉味道,差點撕破了自身偽裝。
張虎臣則是抱著肩膀,動都沒動,仿佛看表演一般,嘴角露出來的那抹輕蔑和鄙視,仿佛利刀一般,深深的刺進了這些騎士的胸口。
騎士首領雖然負傷,卻也是一個吃不得虧,見血就發狂的主,自家部下,給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給驚了馬,看他一個人,難道還有阻擋自己精銳騎兵的勇氣?自己平時可以丟人,但是,在這裏,在孫家小姐麵前,絕對不能丟人.
想到這裏,將手裏的韁繩鬆開幾扣,在馬上直起了身體,長槍前指,雙腿夾著馬腹,輕輕磕動,戰馬也是久經訓練,小跑著啟動,逐漸加速,首領策馬前衝,忠誠部曲也打馬相隨,這些騎兵竟然舍了匪徒對馬車的攻擊,而跟一個陌生人較勁了。
蹄聲如雷,響鼓震天。
傻B!竟然不去圍剿馬車的敵人,而是意氣之爭,這樣的貨色,就是上了戰場,也是丟命的貨色,張虎臣不屑的想著。
眼見騎兵給自己吸引過來,張虎臣並沒有後退,也沒有躲閃,而是雙腿屈起,埋身前衝,迎頭衝上,將舍身臨陣的氣勢,彰顯得無比勇烈。
這一下,不得不衝,不能不衝,否則,在這些匪徒麵前樹立的形象,就要毀在一旦。
有句話說的好:莫裝B,裝就裝到底。
剛才擺出來的高手形象,絕對不能給這些人破壞掉了,就算是要冒險,也要保持著自己的形象,而且,張虎臣的目的明確,想法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