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旁本是被她攙扶著的燕子晗,眼看著她倒了下去,竟伸著手想拉起她,隻可惜他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了,被著沉魚身體的重力也拉倒在了地上。
他竟是從未有過的痛苦神情,雖是跌在了地上,可他沒有想著起身,竟隻是伏著身子,拉著沉魚是柔荑流出淚來,“小魚兒……小魚兒……”
燕子晗從來不是個煽情的人,叫他這個時候說出多麼煽情的話他也是決計說不出來的,可他心底的情愫這時候卻是疾速的想表達出來,他拉著沉魚的柔荑在唇邊吻了吻才深情說道:“小魚兒,我愛你。”
這時沉魚的氣息有些不暢,可她卻是從未有過的喜悅,她從沒聽阿晗說過喜歡她,可如今,他說,他說他愛她,他說他愛她啊!
她張了張嘴,努力想說出些什麼,好容易喊出了聲:“阿晗……”那中年女子卻又是一劍穿透她的身體。
“賤人!”那中年女子惡狠狠的說道,她一麵嘴裏惡罵著,一麵將劍從沉魚的身體中緩緩抽出,“你們這對狗男女,死到臨頭竟然還在這裏儂情蜜語,真真是一對狗男女,下賤胚子!”
待她將劍完全從沉魚體內拔出了,又是眼光極其狠毒的瞪著燕子晗,“你這個賤男人,今日不殺你,不足以泄我心頭之恨!”
她說著,直直的一劍就往著燕子晗的心窩刺去。
卻在這時,聽著一聲少女的聲音,“母親,不要!手下留情啊!”
這聲音的主人卻是那納蘭珍兒,原來,這要殺沉魚與燕子晗的中年女子竟是納蘭安雅
大約是聽了納蘭珍兒說起燕子晗在外養了女人的事情,她怒火中生,帶了天一閣所用殘存的勢力要殺了燕子晗與沉魚這對狗男女。
“母親,不要啊!”納蘭珍兒疾步跑到納蘭安雅身邊,強拉著納蘭安雅的胳膊求著,“母親,求求你,不要殺他啊!”
納蘭安雅猛地抽回胳膊,劍指著燕子晗冷冷說道:“珍兒,我要和你說多少次你才能懂!男人,都是薄情的東西,他已經娶了你了,怎麼還敢與別的女人有染!沒廉恥的東西!就是這樣的男人,他配得上你麼!”
“可是母親,珍兒已經是他的人了,珍兒喜歡他,珍兒愛他,求母親放他一條活路吧!珍兒寧願看著他好好的活在世上,即便是他有了別的女人,珍兒也願意忍啊!珍兒……珍兒實在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母親殺死啊……”納蘭珍兒說著便流出淚來,拍她母親會不同意,她竟跪下了,用著身體直直的擋住了燕子晗身前的劍尖。
她要一這樣的方式大刺刺的告訴納蘭安雅,若是要殺燕子晗,便得先殺了她。
“啪!”的一聲,納蘭安雅極度失望與怨恨的一巴抽在了納蘭珍兒的臉上,嘴裏咒罵著:“下作的東西!這男人是哪一點對你好了,他是哪一點值得你這麼對他了?啊?從前我是怎麼教你的,如今你都忘卻了嗎?”
她說著,甩手又是幾巴掌抽過。
納蘭珍兒竟也有種,一聲不吭的被著安雅連著甩了好幾個巴掌。她的臉紅腫的可以,可她依舊是沒放棄,還是說著:“請母親放過他,就當是放過珍兒吧!他若死了,我也絕不獨活!”
“你!”安雅從未這麼失望過,她被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的,“好!你要這個男人,從今往後,我就不是你母親,你再也別想見到我!”
安雅說著,便恨恨的把那鐵劍往著地上使勁一摜,塵土竟隨著她的怒火以及她的劍氣飛揚了起來。
隻在這塵土飛揚的一瞬間,她飛身離去,那大批大批的黑衣人也隨著她的離去逐漸消失,了無蹤影。
回身望了望燕子晗,她是極難得有機會能近他身的,她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看看他。其實,她隻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從未想過他會感激她,也從未以為他會為了這些事情動容。
可事實卻是真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了。
“珍兒。”燕子晗竟拉了她的手喚了她一聲。燕子晗從未這樣喊過她的名字,從來都是賤人、賤人的喊著,咬牙切齒之勢從來都讓她極是害怕。
但她總以為這些都怪不得他,是她灌醉了他,是她給他下了藥讓他酒後亂性的,是她逼著他娶了她的……
而燕子晗初次的拉著她的手,初次的喊了她的小名兒,不隻是被她剛才的舉動給感動的,更是有著他自己的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