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主動的更貼近他一些,手心也搭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而他則抓過她溫的有些涼的柔荑,緊緊的握在手心,另一手又緊了緊她的腰身,吻著她的額頭溫柔的說著:“睡吧!今夜我陪你。”
落雁安心的閉上眼,埋首在他胸前靜靜睡去。而燕子寧也逐漸的睡了過去。
夜,靜的有些讓人害怕,伴隨著陣陣強烈的冷風四處呼嘯著,十幾道黑影匆匆馭著輕功飛進了七皇子府。
這群人細細的尋覓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許是在地麵找起來實在不方便,自己的目標又大,容易叫人發現了,他們互打了手勢,一個個的騰上了屋頂去,挨著個的揭著瓦片看著每件房內的一舉一動。
燕子寧一向淺眠,今日抱著落雁,似乎是難得的睡的沉了一些。他迷迷糊糊的聽見一些極不尋常的動靜,依著他冷靜的頭腦,他迅速起身,一麵穿著衣衫,一麵又趕緊的搖了搖落雁,“雁兒,快起來,快穿好衣裳。”
這時候大約還不到三更天,落雁尚有些醒不過來,有些朦朧的揉了揉眼,沒反應過來燕子寧這麼早叫她要做什麼。
燕子寧早已快速的穿戴好,見著她還迷迷糊糊的,拿了她的衣衫就給她穿了起來。“外麵有些不尋常的動靜,你在屋裏好好待著,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好麼?”
落雁見著衣服都被他給穿好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再聽著他的話,卻是有些擔心。“不要。”她不大願意的搖了搖頭,不想讓他出去。
她搖著頭不讓他離開,他也沒個法子,想著,也罷,她在他身邊就好,他自然是能護得她周全的。
忽的,房上的瓦片被揭開,那些人眼見著落雁與燕子寧,飛也似的全部都落盡了落雁所住的園子。
“落雁?”為首一名蒙麵黑衣人淩厲的目光看向落雁,森然的語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種咬牙切齒的恨意。
燕子寧見著這群人,趕忙將落雁護在身後,不怒自威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殺手。”那人說著,竟緩緩的抽出了手中的長刀,以著極其欣賞的眼光看著刀片。
“天一閣的人?”燕子寧太熟悉這副姿勢了,幾乎天一閣的每個殺手頭目都愛這麼做。而這天一閣,便是納蘭珍兒的母親,納蘭安雅一手創立的。在他出征前納蘭珍兒派人對雁兒下毒,傷害她之後,他便一個惱火個將天一閣幾乎剿滅個幹淨,隻剩下一群不在匪窩的人沒有被他殺掉了
現在看來,眼前這些人便是了。
那人的眼光忽的直溜溜的盯著落雁,帶著極度嗜血的氣息說著:“不錯。”
燕子寧大概明白了,又是納蘭珍兒這個賤女人派了人來意圖傷害雁兒了。可到底為什麼?難道是將雁兒錯認為是沉魚了嗎?
他無暇去分析那麼多了,隻冷冷的說道:“既然你那麼愛說兩個字,那麼本王今天也送你兩個字--去死!”
他手裏沒有兵器,隻能以快治快。
他飛身上前奪過一人手中的兵器邊和那些人廝打開來。
他隻孤身一人,而對方卻有著十數名好手,在這屋子裏又實難展開身手,他有些後悔了沒叫著夜隨身護衛。本以為隻是來看看她,並不會出什麼幺蛾子的。
正在苦惱間,卻有一人飛身而至,瞥了眼望去,竟是燕子楓身邊的予鶴。
到底兩人作伴好上了許多,他的身手也放開了許多,左右是阻止著別人不許靠近她身邊的。
可落雁沒見過真刀真槍的砍殺,她有些心驚,實在擔心子寧會被那些無情的冷刀冷槍給傷到。
她明知自己身子骨不好卻強駕馭著血瞳術,欲以自己的力量盡快擊殺這些人。
她眸中開始散發著血一樣的光芒,淩空指著眼前正在激鬥的人。
霎時,陰風四起,陣陣冷風似乎咆哮著望著屋子裏灌進來,片片毫無生機的落葉在這是時候卻如長了眼的飛刀一般,片片紮向那群殺手的心窩。
“啊……是她……是她……就是她!”其中一名殺手望著落雁失了神,也不顧及著是否會被燕子寧或是予鶴給砍到,隻是指著落雁的方向像是見到了魔鬼一般的說著。
當燕子寧砍殺了最後一名殺手時,他怔怔的看著如地獄炎魔一般的落雁,剛剛那強勁的冷風,那飛到一般的樹葉,都是她所為嗎?
而落雁,此時身體早已透支過度,那群人都死了,她眸中的血光逐漸淡去,人卻僵直的站在那裏,連手都是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的。
燕子寧沒在意予鶴迅速的退了出去,隻失了神一般的喚著:“雁兒。”
隨著他的一聲喚,落雁片片破碎的意識似乎又被拉了回來,對著燕子寧慘然一笑,身體直直的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