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的汽車鳴笛聲,擁堵的馬路,從一夜沉睡之中醒來的大都市充滿了活力。寒籠煙才剛拿到駕照,車開得慢。但寒籠煙想到自己將要去見的那位夫人,連忙看了眼表。糟糕,沒時間了!這些名門貴婦可沒時間等她。她看著前方慢慢移動的車,翻了個白眼,她趕時間好不好!
看到前麵的車移動,她也跟著動了。沒想到人家是要轉彎,完了!距離太近,來不及刹車了!怎麼辦?怎麼辦?寒籠煙既焦急又慌張。就這樣,她非常不幸撞上了前麵的車。在巨大的衝力下,熱浪撲麵而來,有什麼濕濕黏黏的東西流下來,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寒籠煙幽幽轉醒,頭有些痛,最後地記憶撲麵而來。寒籠煙皺了皺眉,沒有消毒水的味道嗎?這是什麼鬼醫院?環境這麼差。
聞久了才發現空氣中竟飄散著淡淡的香味。床很硬,寒籠煙勉強起身,便看見自己躺在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上,蓋著雲絲綿被。將枕頭費力的抽出一看,竟是個青玉抱香枕。這是什麼情況?病房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分明是古代才有的一切啊!那麼這又是哪裏?
忽然,聽到外頭有聲音傳來,依稀看見人影,但著裝有些奇怪。她趕忙閉了眼,裝睡。一閉眼又想到那些人的奇怪裝束,竟似漢服。那麼,自己是穿越了?那怎麼辦?不,不對!快點睡去,這是一場夢!肯定的!寒籠煙在催眠自己。可是無論怎樣,她都了無睡意。她隻好掐了一下自己的的臉。
有感覺!那麼這是真的?想到現代的父母,想到日後就要在這個孤零零的異世生存,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中流出,就像壞了的水龍頭,止不住的悲傷。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大夫,你也知道啊,我這開門做生意的最怕晦氣。你可得好好診治這姑娘,千萬救活了!不然,大年初一的多晦氣!”忽然聽到一個女子說。“老夫盡力而為。”大夫的聲音冷冷的,似乎對那女子還有幾分不屑。寒籠煙暗自奇怪,但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她的心頭有些悲涼,畢竟現在已經無法挽回了。隻得勉強止住淚。
女子先進了屋,冷冷地瞥了一眼寒籠煙,眼見得淚痕宛然,她就知道寒籠煙在裝睡:“別裝了,大夫來了,你讓他瞧瞧。”寒籠煙隻好乖乖的睜開眼,拿出手腕。女子命人放下了帳子,方出去。過不多時,就一臉笑意的迎著大夫進屋。
大夫診了脈,又聽她說了幾句話,問了症狀,沉吟了一會。不久,大夫道:“姑娘想來是沒有大礙的了。但想不起事來,許是驚嚇過度,又兼饑餓寒冷,姑娘雖偶感風寒,但卻不是大症候。但這記不起事來,卻要隨緣了。”“多謝大夫,但這會不會有後遺症?”寒籠煙問。
“恕老夫才疏學淺,這後遺症是怎麼個說法?”大夫驚疑不定。這小丫頭說的是什麼藥理,自己半生行醫救人,卻居然不懂一個小丫頭說的藥理?想著驚出了一身冷汗。“嗬嗬,這個嘛,就是會不會影響到日後的生活?”寒籠煙也嚇住了,自己怎麼就這麼順口的說了出來,她有些懊惱。“不會,但姑娘要好生保養才是。”大夫舒了口氣,這小丫頭說話倒是奇怪,還好沒丟了自己的一張老臉。“雨潔,送送大夫。”女子說。
“我叫魅舞,你跟他們一般,喚我魅娘罷。我救了你,但凡事都要付出代價,你說呢?”魅娘一臉媚笑,撫摸著她的臉道。“你想要什麼?”寒籠煙問。“既然你到了這裏,不如就留下。清倌、紅倌自己選。”魅娘提了個要求。“這是什麼意思?”寒籠煙問。“清倌賣藝,而紅倌兒——賣身。”魅娘的紅唇無情地吐出這樣一句話。“我選清倌!”寒籠煙毫不猶豫的說,不用說,這是一家青樓。
她心想,人家都穿成大小姐、公主、女皇,自己咋那麼倒黴呢?想到這裏,又想起了在現代的父母一直對自己疼寵有加,不禁心中一酸。更是悲從中來,因魅娘在旁,卻又不能哭出來。
“待你十四歲時便是你接客之時,明白了?”魅娘道,“待會我會派幾個丫頭過來照顧你,你先好生休養。”“嗯,我知道了。”寒籠煙掩下心中情緒,乖巧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