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又是“嘖嘖”兩聲,眸中染上幾分欣賞:“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隻是可惜,這次的誅仙陣,以人心為媒,縱使那人有天大的本領,又如何逃脫。更何況,離火之精早已經轉世,能力是大不如前的。
“離火之精轉世了!”白敬幾乎是一聲驚呼。
我幾乎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的失態。卻隻覺得一頭霧水,完全無法插足進這兩人的談話中,隻能閉著嘴巴保持沉默。
“離火之精的轉世是何人?”白敬有些急切的追問道。
蜚搖了搖頭,修長的手指在嘴間擦了擦,眼睛直直的望向白敬:“這個就要問你師父了。這天地間恐怕隻有他知道離火之精陸壓的下落了。”
我眨了眨眼。這句話我貌似聽懂了一些。
莫非虛無道長就是因為這什麼離火之精才會出事情的麼?
那輪彎月不知什麼時候被雲彩遮擋住,厚厚的深灰色雲層翻滾著重重的壓下,幾乎給人一種窒息感。我不由的扯開了一點自己的衣領,試圖讓呼吸能夠順暢一些。
一時間,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詭秘的沉默中。
一如此時的天空一般,迷霧重重,讓人壓抑的想要放聲大叫,卻又開不了口,隻能重重的喘上幾口氣。
蜚抬頭望了一眼天空,那隻眸子閃了閃,嘴角向上拉起一個弧度:“你師父的事情我沒有辦法插手,不過你們若是想找到他,先破這誅仙陣吧。”
“還有多少天?”白敬沉默了一下,問道。
“十天。十天後,誅仙陣成。而你們想要破誅仙陣,隻能打敗我。”蜚的眼突然變得深邃萬分。
“可是我們怎麼打敗你!”我直覺得腦袋突突的疼,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辯駁道,“你比我們任何一人都厲害,我們與你相抗,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蜚放在唇角的手指又擦拉擦,昂著下巴,幾乎是以一種俯視的姿勢看著我們。
“如果你們連這點都無法做到,那麼也不用想著救這濮陽城,救那個老道士了。”
“我們接受挑戰。”白敬捏了捏拳頭,道。
蜚點了點頭,又望了一下昏沉沉的天空,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腳尖一點,整個身子變向後再次飛去,站在了屋簷上。
“子時快過了,我先走了。祝你們在這十日內能找到打敗我的方法。”
“等等!”白敬向前躍了一步,問道,“你如何假死?”
蜚微微眯起眼睛,臉上帶著三分的自負:“斷慧根,絕神力,破魂魄。誰又能確定我還活著呢?”
說罷,腳尖幾次跳躍,完全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這人為什麼會如此的喜愛跳屋頂呢?這飛一般的感覺莫非如此之好?我眨了眨眼,搖了搖頭。還是腳踏實地的好啊!
“對了,白敬。”我回過頭,卻發現白敬幾乎是有些呆滯的站在那,整個人站的直直的,臉上帶著幾分震驚。
“白敬,白敬!”我伸手跳起來在他眼前揮了揮。
他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看了我一眼,又兀自沉思起來。
我不禁有些慌張。若是平時他定是一把拉住我的手壞壞的一笑戲弄一番。現在這般實在是不正常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