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會我去請長老院的沈老給你看看。也不知道你這副德行是怎麼走到長老會來的。”
“是……是白敬帶我來的。”我小聲回道。
春師姐繼續施著法術,小推車跟在包圍著白敬的眾人後麵慢慢的向前滑動。
“我剛剛就想問了,你怎麼會認識白公子的?”
“我……”我歪著腦袋想了想,答道,“我被小鼠甩了下來,然後腿斷了,然後在休息,然後就遇到他了,然後我問他知不知道長老會在哪,然後他就帶我來了……”
“你哪來這麼多然後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春師姐媚眼一瞪,我立馬又縮回了腦袋。
“師姐啊……那個……白敬究竟是何許人也?貌似你們對他都挺尊敬的。”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別白敬白敬的叫,白公子是琅邪山的貴客,虛無道長的關門弟子。”春師姐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
鬧了半天是個小道士啊!我撅了撅嘴,總覺得自己被耍了的感覺。不過這位虛無道長真夠厲害的,下麵一個弟子都這麼受到尊敬。
“你在發什麼呆!已經到了。”春師姐嫌棄的皺著眉頭,輕聲喝道。
我回過神來,慌慌張張的從推車上半坐起來。
麵前的小石屋內擺著一張大案桌。案桌左右的雕花靠椅上坐著兩人,兩人旁邊的石椅又分別坐著三人。左邊雕花椅上坐著的中年男子著一身灰白色長袍,一頭灰白的長發被梳攏固定著,留著不長的一把小黑胡子,兩眼彎彎笑著,顯得慈眉善目。
右邊的雕花椅上坐著的老人穿著長長的灰色道袍,實在看不出實際年紀究竟多老了,臉上的皺紋層層疊疊活像一朵風幹的小菊花。就連一雙眼睛也似乎被皺紋給積壓的看不見了。如果不是他的胸口還在微微的起伏著,我幾乎要懷疑自己見到的是一具千年幹屍。
他身後站著的白敬同誌眨了眨眼,用他那張妖孽臉衝我燦爛的一笑。我輕咳了一聲,下意識的別開眼不去看他。
春師姐突然用右手在我背上掐了一下,我疼的呲了一下牙,抬頭委屈的望著她。她眼角眨了眨,嘴角微微向案桌方向孥了孥。
我疑惑的瞅著她,又轉頭瞅了瞅案桌邊的兩人,有些丈二摸不到頭腦。
春師姐似是放棄了,瞪了我一眼,對著麵前的兩人盈盈一拜:“剛剛師妹稍有冒犯,三十娘特在此求個情,望長老們不要追究。”
“沒事沒事。既然沒鬧出什麼大亂子,也沒什麼好追究的。”中年男人撫了撫自己的小黑胡子,嗬嗬笑著。轉頭望向旁邊的老道士,“晶晶姑娘和白公子還真是童趣不減呀,嗬嗬。您說是麼,虛無道長?……虛無道長?”
旁邊的老道士猛地向前一點頭,然後緩緩打了個哈欠,終於從皺紋中露出了一雙渾濁的老眼,極其緩慢的問道:“……什……麼?”
“我說,白公子和晶晶姑娘兩人還真是童趣不減啊!”中年男人湊近老道士一些,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說道。
“哦,哦。感情好啊,好啊。”老道士點點頭。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很厲害很厲害受人尊敬的虛無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