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名日軍圍住溫飛。嚇得溫飛腳步虛浮,大叫:“媽呀!”楊勝武見狀,一個飛步過去,來個“蘇秦背劍”,長槍一格,頓時把一名日軍的刺刀格開,這時,另一名日軍的刺刀眼看就從溫飛前胸刺向後背。由於距離遠,楊勝武隻好把長槍奮力一扔,隻聽“噗”的一下,日軍前後被慣通,但刺刀也刺進溫飛的前胸,好在刺得不深。溫飛一個踉蹌,隨即倒地。
沈學亭見狀,怒從中來,一把長槍飛舞,直把最後一名日軍殺死,然後走到溫飛跟前,扶起一看,見溫飛前胸湧出血來,趕忙問道:“兄弟,要緊嗎?”
“媽的,死不了。”溫飛臉色慘白。
楊勝武趕緊把溫飛扶到一旁,從背包裏取出繃帶來,給溫飛止血。一旁的沈學亭也過來幫忙,兩人好不容易才把溫飛的血止住,這時,溫飛因為失血過多,昏迷過去。
呂毅心周圍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裏去,孟凱峰和代如文已經陣亡,隻有仝雄成仗著壯實的身體與日軍周旋,沒有受傷。呂毅心也一樣,一把大刀舞得潑水不進,日軍討不了好去。
苗長青那裏的情況要好點,馬俊富不愧是霸王鼎,身高大力,日軍不敢輕易過來。景磊、譚佳偉和姚偉這些偵察小隊的人什麼世麵沒見過,加之當土匪時功夫好,三人又相互照應,單個的日軍也不敢過來。
就在眾人幾乎油盡燈枯時,猛然從東南賈方向湧了一百多個頭戴鋼盔,衣服鮮亮的軍人,這些人個個都拿著一把清一色的湯姆遜,領頭人長得高大威猛。
“噠噠噠”,密集的子彈肆意對準殘餘的日軍開火。
楊勝武仿佛是在夢中,又像是在現實,抬頭一看,見這些人左袖上都有一個“執法隊”的袖標,頓時明白了,真正的執法隊來了。
“弟兄們,張總監的執法隊救我們來了。”
一句話喊完,小樹林裏的人精神振奮。
帶隊當然是得到消息的高寶存。他帶領7、8兩個小隊及時趕來,救了楊勝武和64師救援官兵們的性命。
張全和搖搖晃晃地走到自己人隊伍中間,提著兩顆鬼子的頭,狠狠地甩在地上說:“病死,被日本人殺死,為殺日本人而死,同樣是死。但這三個死在秤上一過的話,就知道為殺日本人而死是重於泰山。我殺死四個日本人,已經賺了三個啦……”
說完,就接下腰帶,從肚子裏拽出腸子來。眾人一見,驚呼:“張連長——”
高寶存和楊勝武他們聽見64師的官兵們有人高喊,急忙過來,可已經遲了,就見張全和奮力拽斷腸子,用盡最後的力氣說:“我已經盡到炎黃子孫的責任,我的血沒白流,現在生還無望,望弟兄們為我報仇……”言畢,倒地溘然長逝。
此戰,楊勝武的兩狼山中隊傷亡達到三分之一,64師的官兵們也傷亡100多人,不過,也殺死400多日軍,間接支援了右翼地區的守軍,最讓人稱道的是,張培梅的執法隊在真個右翼地區給老百姓留下了極好的口碑,至今,這一帶的老百姓都對張培梅直豎大拇指。
臨走之時,楊勝武還念念不忘劉子幹這個人才,可惜,早已對八路軍有好感的劉子幹還是堅持留在當地,沒跟隨楊勝武走。
後來,劉子幹在與人交談中,一直對參加東榮花戰鬥津津樂道。1938年2月,劉子幹經人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曆任東崞縣三區區委宣傳部長,縣公安局指導員,社會股長,多次帶領公安局警衛隊鋤奸反特。1942年11月30日,在北莊頭村被日軍包圍,,劉子幹沉著應戰,掩護被圍幹部脫險,身負重傷,當敵人臨近身旁時拉響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盡,犧牲時年僅27歲。為紀念這位英烈,冀晉區黨委將大莫村改名為子幹村,1945年2月,晉察冀邊區政府在劉子幹墓地,為其豎立寫有“氣壯山河”的烈士紀念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