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震撼,柯鳴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狠狠的擊中了自己的心髒。
柯鳴猛地想起自己之前將池瑾的車炸了的時候,言曦也是那般不要命的要去救池瑾。
………………
到了中午的時候許老頭還有許狀都回來了。
許狀一回家,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門看言曦。言曦這會沒有裝睡,而是警惕又冷漠的看著許狀。許狀看到言曦看著自己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抓抓自己的腦袋十分不好意思的問言曦:“你餓了嗎?我給你拿東西。”
言曦沒說話,隻是看著許狀。
許狀繼續說:“我爹說隻要你答應嫁給我就給你吃東西。”
言曦還是沒說話,隻是看著許狀。
許狀走到言曦身邊,憨厚的言曦說:“我會對你很好的,真的,我會把我的全世界給你的。”
言曦忍不住譏諷的笑出來,全世界?她多想問問你的全世界有什麼?不過是一個破房子,一條命而已。她不是嫌棄什麼也不是看不起什麼,其實從這個人說出這句話的那一瞬間言曦就忍不住笑了,她要的不過是自由,要的不過是一個你隨便一句話就可以給的。
可是你卻不願意。這叫對她好?這叫做可以給全世界麼?
你要的不過是一個像是一個小狗一樣,聽你的話,肯陪在你身邊的人罷了。
可是言曦不是,言曦要的是一個靈魂,一個可以和自己的靈魂發生碰撞的靈魂。
言曦知道自己應該狠狠的給他一巴掌,然後挾持這個人逃出去,自己肯定可以做到的,畢竟自己以前學過很多,在池瑾身邊也學到很多東西,她要是願意肯定是可以的。
可是……
她不能……
她回去注定是地獄,她不敢回去,不敢回去聽見別人說顧安笙死了,不敢回去聽見別人說池瑾手術失敗的消息,所以……
她不會回去。她不能回去。
隻要不回去,說不定一切都是好的,一切都是好的。
懦弱嗎?軟弱嗎?可是她是真的害怕了,是真的不敢了。那些痛苦的,隻要一安靜下來,就會走進自己大腦和身體的過去,真的再也不要再來了。
一直都有很多東西都藏在自己的心裏,隻要自己一個人,隻要安靜下來,就會想起那些沉痛的過去。
所以……
言曦看著許狀,淺笑出來,她聽見自己說:“那麼什麼時候辦婚禮呢?”
那一瞬間她似乎感覺自己身體裏麵的靈魂飛了出來,在看著那個坐在地上的自己用一種虛偽的笑容在演戲。明明自己身體裏麵的自己在哭啊。
明明自己在哭啊。
為什麼那一個自己在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