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十分恐懼的看著走出來的醫生,她感覺她渾身都是抖的。
言曦慢慢走到醫生的身邊。醫生看著言曦,她忽然鬆了一口氣,他對言曦說:“還好雖然傷口開了,但是彈片沒有移動。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言曦決定的差點哭了出來,還好沒事啊,剛剛看見池瑾流了那多的血言曦還真的以為,池瑾會出事呢。但是還好池瑾沒有事情。言曦雙腿一軟竟然直接坐到了地上,她用力的哭出來,“還好,還好,你沒事。要是他有事可怎麼辦……”
她本來就欠了池瑾很多東西要是因為她,池瑾把命都丟了,言曦還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要怎麼走下去。所以聽見池瑾沒事的那一瞬間,言曦直接不要任何形象的直接坐到地上哭了出來。天知道那一刻她有多麼高興,有多麼開心。
言曦很快就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她問醫生:“手術您是真的沒有辦法做麼?”
醫生歎了一口氣,十分無奈的說:“嗯這個手術是十分複雜的,我沒有這個技術可以將彈片取出來。我知道的唯一一個可以做和這個手術的就是我在wk的教授,文森。但是文森教授的脾氣一向不好,別說這是wk的繼承人了,就算是池任先生親自到文森教授的麵前找他,或許他都不一定會答應。所以說,我們暫時還是不要抱任何的希望好了。”
“可是要是他不來,池瑾怎麼辦?不管他來不來我都會想辦法讓他過來的。”
言曦說著後麵的護士就將池瑾推了出來,言曦看到池瑾蒼白的臉心裏一陣絞痛,她心裏很明白自己是不應該有這個感情的,但是到底還是控製不住自己。
言曦伸手握住池瑾的手,眼淚滾落到池瑾的手背上麵,“池瑾對不起……”
見麵以後她對池瑾說的最多的話似乎就是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似乎是無話可說了。
…………
言曦坐在病床前麵,雙眼紅腫的看著池瑾,都已經一天一夜了,池瑾還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他的嘴唇都幹成了殼,言曦時不時的拿著棉簽沾一點熱水在池瑾的嘴唇上麵。言曦伸手握住池瑾沒有溫度的手,她將自己的臉擱在池瑾的臉上,她笑容苦澀的說:“我之間看過一句話,說有些人從開始遇見就是錯的。我覺得我和你就是一開始就已經錯了,可是我們卻還在一錯再錯。池瑾,有時候想想其實你似乎挺不值的,畢竟是因為我,你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可是很多時候我又在想,要是我可以晚一點遇見你就好了。這樣或許很多事情我就可以自己選擇了,可是到底還是沒有如果。”
晚上七點多,外麵的天全部黑透的時候,一直昏睡著的池瑾才慢慢的醒了過來。言曦撐了一天一夜早已經疲憊不堪,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她的手還僅僅的握著池瑾的手。池瑾睜開眼睛,先是無力的打量了周圍幾眼,最後將視線落到了睡在病床邊的言曦身上。這一看過了好久都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過了好一會他才想伸手去摸摸言曦的臉,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言曦緊緊的握著。因為握的太緊,手心裏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池瑾看著言曦緊緊握住自己的手,臉上閃過一抹失落還有痛苦。他看向言曦的眼神忽然充滿了打量和冷漠,言曦你告訴他,既然你可以做到睡覺的時候都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當年輕的你,為什麼要率先放開他的手?
你告訴他,這究竟是為什麼?池瑾想到這裏,一下子沒有控製好自己的力氣,用力的捏緊了言曦的手,言曦被疼的整個人一抽,一下子就驚醒了。她睜開眼睛警惕的看了周圍一眼,扭頭的那一刹那卻一下子落進池瑾深邃迷人的眼睛裏麵。言曦愣愣的看著池瑾,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池瑾醒了?她驚喜的笑出來,十分高興的說:“你終於醒了,都一天一夜了,你餓了麼?要吃什麼?”
池瑾沒說話,言曦因為太高興也沒有注意到池瑾的神情,她十分高興的站起來,打算給池瑾去弄吃的,言曦走的時候才發現池瑾還用力的捏著自己的手,她猛地想起自己剛剛是被痛醒的。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
言曦狐疑的看著池瑾,“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等著我馬上就去叫醫生。”
言曦說著就立刻往外麵走。池瑾卻一直緊緊的握著言曦的手,沒有放開。他垂著頭,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冷漠又恐怖。像是從地獄裏麵走出來的死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