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將門打開了，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看著麵前的場景臉一下就白了，手裏的手機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手機裏傳來言晨疑惑的聲音，“什麼事情？喂？曦曦？曦曦……你在聽嗎?曦曦？”
…………
天似乎很快就黑了，言曦站在花園裏，外麵的風吹得很大，從四麵八方灌進人的身體裏。言曦已經冷的手和臉的顏色都變得有些烏青了。她渾身上下冷的像是一塊冰一般。
整個公寓裏麵全是穿著警服的人，整個公寓的燈都被打開了，亮堂堂的。
尤其是一樓照出來的光是橘黃色的，所以看起來應該是溫暖的。但是言曦看著卻那麼冷，那麼冷。她感覺不僅自己渾身沒有溫度了，似乎整個世界都沒有溫度了。
有兩個警察抬著一個蓋著白布的擔架出來了。
言曦看著，雙腿忽然失去力氣的一下子倒在地上。
三個小時前，言曦一推開門就聞見了刺鼻的血腥味，那些濃烈的味道直接撲鼻而來。將言曦刺激的差點吐了出來。
她感覺自己的腳底下有些粘稠的感覺，她一低頭就看見自己的腳底下全是血。她手裏的手機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手機就那樣掉在那些鮮血上麵。
她抬頭就看見聶晴子倒在血泊裏，腹部上麵插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她就倒在客廳裏，鮮血從客廳一直流到門口。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死不瞑目的樣子。
言曦捂住自己嘴巴，差點支撐不住。
她迅速的報了警。
警察來的也很快，法醫和警察一起對現場進行調查。言曦實在是見不得那樣的場景，就從屋裏走到花園裏麵。
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言曦一直以為這會是一場噩夢。直到看見聶晴子的屍體被警察從裏麵抬了出來。
言曦終於支撐不住，差點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哭出來。
很快就有人走到言曦身邊，問：“請問你是受害者的什麼人？”
“朋友。”
“是你報的警嗎？”警察看了言曦一眼，一邊做著筆錄一邊問。言曦點頭，她說：“我到的時候是下午四點，現在已經七點了。”
警察又打量了言曦一眼，神情微微有些警惕，他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畫家。”
畫家？警察皺眉，他繼續問：“你開門的時候在幹什麼？”
“和我哥哥講電話。”
“能問問具體內容嗎？”
“借錢。”
“多少？”
“十四億。”言曦淡淡的說，不管警察問什麼她都很迅速並且老實回答了，而且臉上一直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很難過。
“十四億！！！”警察叫出來。他一叫立刻引起周圍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看了過來。警察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尷尬的衝言曦聳肩，然後十分嚴肅的說：“這個事情很嚴重，希望你可以跟我們回警局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