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鳴挑唇,“所以你早告訴我,真相是什麼,這樣我就可以放你走了。”
言曦哭著衝出房間,柯鳴看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遙控器,十分不屑的笑了笑,女人呢,果然都是感情上的動物。
言曦一晚上沒睡覺。她害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就可以看見池瑾在痛苦的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一遍又一遍。
像是永遠都不會停歇的模樣。
言曦抱著自己,坐在床上,哭著看著潔白的床單。
第二天柯鳴起來的時候,言曦已經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的在樓下坐著了。言曦穿著一身的黑色,黑色的大衣裏麵是黑色的毛衣,配著一雙黑色的小皮鞋。
柯鳴本想說幹嘛要在最美的年紀把自己打扮的和寡婦一樣,但是言曦的眼睛很冷漠的掃了過來。柯鳴覺得把言曦刺激的太狠也不好,畢竟還要靠言曦才可以知道真相,所以識趣的閉上了嘴。
柯鳴開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開到城市。一進到自己熟悉的區域,言曦立刻就覺得自己花了一晚上才全副武裝好的心髒又開始隱隱的疼了起來。
柯鳴看見言曦一直在顫抖的手指,忍不住問:“你確定你沒事,你可以去?如果你不可以去,我可以幫你把監控視頻竊取過來。”
“你不是很想看我痛苦嗎?”言曦冷漠的說,可是心髒卻已經像是針紮一般的疼了起來。原來不僅心髒病人的心髒會疼,普通的人的心髒也是會疼的。
柯鳴撇撇嘴,沒繼續和言曦說話了,隻是認真的開車了。
沒有多久,言曦就看見到了池瑾之前住的那個山莊下麵了。
“我們……”不可以上去。
這句話還沒說話,言曦就看見柯鳴直接一腳油門踩過去了。車子瞬間開過了山莊。
言曦沒忍住一下子叫出來,“你瘋了!你不是答應過讓我參加葬禮的嗎?”
“葬禮不在這裏,池瑾之前似乎跟誰說過死後要葬在l國的墓園裏。”
言曦下意識的說:“他不是l國的人,幹嘛要把自己葬在l國?”
“大概因為你是l國的人,所以想和你葬在一個國家?”
柯鳴扭頭對言曦笑著說。言曦的心髒因為柯鳴這句話一下子尖銳的疼起來,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以前池瑾總是說,為什麼我們不會一個國家的人呢,如果我們是一個國家的人是不是就可以早點相遇了?
以後是不是我們葬在一個國家,下輩子我們就可以在一個國家了?
是不是?
柯鳴白了言曦一眼,十分無語的說:“喂,你的眼睛紅成這樣,你該不會是要哭吧?”
言曦看著外麵,聲音哽咽的說:“開車!!”
柯鳴更加無語的說:“啊,想不到像池瑾那樣的人,死了也是會有人哭的啊。”
似乎近了,言曦似乎都可以聽見不遠的前麵有人在哭泣。
似乎還有音樂。
她忽然不敢過去了,她崩潰的大叫出來:“停車!我不要去了!我不要去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