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瑾從言曦拿著盒子以後,就一直在偷偷注意著言曦的臉色。當看到言曦臉上的笑容時,臉色寒了許多。
“你喜歡就好。”這句話像是從牙齒縫裏發出來的。
言曦將手裏的禮盒遞給站在一旁的傭人,然後伸手將顧安笙手上的禮盒拿了過去,她直接伸手打開了那個盒子。
所有人都忘記了害怕,好奇的張望著。
是一個檀木的佛像。
“聽見顧家老爺子信佛。”池瑾說。
言曦將盒子合上,語氣仍然輕鬆地說:“池先生記錯了。”
這個盒子也讓傭人拿走了,言曦擺出一副當家人的姿態說:“既然池先生今天正好趕上哥哥的婚禮,那麼就一定的賞臉喝一杯酒再走了。”
“那是自然。”池瑾微微一笑。
自從池瑾來了以後,大廳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古怪。這個感覺該怎麼形容,尷尬……尷尬的好像池瑾是來搶婚的一樣。
不過在場知道真相的人都知道,池瑾要搶也是搶言曦。畢竟他不認識君微意。
言曦端著一杯酒,一直在和在場的女眷聊天,帶動氣氛。顧安笙陪著言尋,也一直在和到來的賓客聊天。
言曦應該高興,這會已經是晚上,婚禮已經要結束了。如果池瑾白天來,那言晨的婚禮肯定要徹底完蛋。
池瑾一個人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姿勢看起來放鬆隨意,但是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看見他隨時處於戒備的狀態。言曦知道,這麼多年,不管在哪裏池瑾都處於一種戒備的狀態。
池瑾的臉比起五年前來,更加成熟了。池瑾是混血,五官比l國的男人都要立挺深邃一些,他早已經將西裝外套脫下隨意的扔在沙發上,身上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襯衣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淺棕色的頭發在燈光的照耀下漂亮的不像話,他的眼睛深邃得像是看不到盡頭的黑夜一般,他的皮膚十分的白,薄薄的嘴唇輕輕的抿在一起,輕蔑的打量著在場的一切。
言曦雖然一直在和別人聊天,但是卻始終注意著池瑾的動態。看見池瑾隻是坐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時,她不由的微微鬆了一口氣。
鬆氣的同時,心裏似乎生起了一抹喜悅。隻是那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言曦還沒有抓住,那抹喜悅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晚上十點的時候,所有的賓客相繼離開。言曦一直忙著送客人離開,等她轉身回來的時候,沙發已經空了。
就像是他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又消失了。
可是言曦心裏隱隱的有種感覺,他一旦出現,不拿走一些什麼東西是不可能就這麼消失的。
顧安笙走到言曦身邊,關心地問:“是不是累了?”
言曦搖頭,正準備開口說話。顧安笙卻看著她的眼睛十分認真的說:“言曦你放心他是傷害不了你的。”
言曦怔住,顧安笙伸手拍了拍言曦的肩膀,“你最近也累了,你上樓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