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努力壓製胸中翻湧的氣息,這些年,很多事情以枉死城城主的身份並不好做,於是便用血域域主的身份去做,這也是他收服血域的原因,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血域現在在冥界倒是成了一個讓人聞風喪膽但是有恨之入骨的地方。現在到了這裏,難保不會有人想要接機做點什麼,就像是剛才的冥敖,他也就是覺得自己這個域主很年輕,不見得真的有什麼本事,所以才對自己動手,而在這裏動手,難免不會引來別人,若是引來的是自己人還好辦,若是別人,和冥敖聯起手來,他怕是現在就要暴露身份了,那樣可就不好玩了。
過了好一會,星玄才睜開眼睛,蒼白的臉色也恢複了一些紅潤,“你感覺怎麼樣?”見星玄睜開了眼睛,晏清寧才開口問道。
“沒事了。”
“你剛才用的是血域的功法?好奇怪。”
星玄點點頭,“血域的功法實在是先傷己,再傷人,每一招都是要用自己的精血為引,若是練到家了,對自己的傷害還能少些,不過我這半吊子的功法,隻能硬抗了。”
晏清寧微微皺起眉頭,不是說聖獸都是有自己的傳承功法不能學別的功法麼?可是星玄為什麼能血血域的功法?看著晏清寧皺起的眉頭,星玄也知道晏清寧在想什麼,不過對於這件事,他現在真的不能做任何的解釋。
“你再好好休息一會吧。”晏清寧看著星玄,她也知道,對於聖獸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精血,所以為了以後能安全一點,她還是不要吵到他恢複了。
星玄點點頭,沒再說話。
自從進了幻陣以後,黑風他們幾人遇到了晏清寧一樣的情況,所有人都被分來了,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盡可能地把最多的參賽者趕出去。而且現在都在冥王身邊,他們也知道,現在冥界最缺的就是人才,而敢來參加這次比賽的人,肯定都不是簡單之輩,所以他們也在盡量不傷害任何人,隻要逼他們捏碎玉牌,離開這裏,他們的目的就打到了。
不過有些人可就悲慘了,因為他們碰上的不是黑風、清水他們這些懂得分寸的人,他們碰上的,是那個下手不知道輕重的鎖魂石精,而且似乎之前也沒有人告訴它應該怎麼做,所以它現在隻知道,晏清寧需要贏得這場比賽,而它要幫助她,那就隻能把這些多餘的人都殺了,雖然大部分人還是有機會捏碎玉牌離開幻陣的,不過還是有一些人連捏碎玉牌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鎖魂石精狠狠地踩死了。
若是晏清寧知道現在鎖魂石精已經大開殺戒,一定會急得不得了。
星玄在療傷,晏清寧閑著無聊便翻出玉牌來看,這一看才發現原來玉牌中間都是白的,現在這些白的已經分散開變成一個個白點,看來之前也都是白點,隻不過因為數量太多,都聚在一起,所以才像是白白的一片,若是這樣看來,現在已經有將近一般的人退出了比賽。雖然他們這邊隻是在剛進來的時候遇到了冥敖,不過若是按照現在剩下的人數來開,其他的地方比試也一定很激烈。
晏清寧收起玉牌,拄著下巴看著星玄,這還真是要看運氣呢,運氣好,一直都碰到不如自己的,那就能走很遠,可是運氣不好,一下子就碰到一個不知道比自己厲害多少倍的,那就悲催了,比如冥敖。
星玄睜開眼睛,看見晏清寧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看我幹什麼?”星玄看著晏清寧問道。
“沒事。”晏清寧收回目光,“隻是太無聊了,而且我也沒別的東西可以看。”
星玄挑了挑眉,“這倒是。”
“你已經恢複了?”晏清寧看著星玄問道。
“嗯,基本上恢複了,不過看來以後還是少用那一招比較好,我估計,以我現在的法力,最多隻能用三次,然後就跟一個廢人差不多,到時候,就隻能靠你了。”星玄說著壞笑著看著晏清寧。
晏清寧撇了撇嘴,“你可別這麼說,我現在都在指望你呢。”說著晏清寧又拿出玉牌,“你看上麵的白點越來越少了,別的地方一定很不太平,相比起來,我們這裏算安靜的了。”
星玄微微皺起眉頭,“可是我們這裏為什麼這麼安靜?”
“安靜還不好麼?”晏清寧笑道,可是晏清寧的笑還沒收起來,地麵就開始晃動,“啊!”晏清寧覺得自己身後的地麵像是被人掀起來了一樣,她也倒進星玄的懷裏,星玄摟住晏清寧的腰,起身暴退,晏清寧緊緊地抓住星玄的衣襟,雖然她現在是個魔王,也修煉這麼久了,可是說句實話,她從沒有跟人對戰過,更沒有動過手,就是空有一身法力,但是根本不知道怎麼用,所以她還是一直把自己當做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