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寧轉過頭不再理會赫連殤，赫連殤便也離開了，晏清寧握住歸墨的手，“歸墨，你快點醒來啊。”
歸墨是在一天之後醒來的，看到歸墨睜開眼睛，晏清寧不由很開心，可是歸墨看她的眼神，卻似乎很陌生。歸墨剛剛醒來便趕緊用最快的速度檢查了一下自己現在的狀況，看來淩珞並沒有騙人，他現在的確隻是天帝，他已經從那個層次回到了這個低級的層次，那以後該怎麼辦？淩珞說的沒錯，他不是聖獸，沒有什麼天生強大的血脈，如果當時不是機緣，他也不可能突破那層壁壘，現在以他的資質，就算是再努力，怕是也很難突破了，如果他自己不能突破，那還留在晏清寧身邊幹什麼？
“歸墨，你怎麼了？不舒服麼？”看著歸墨的表情，晏清寧不由有些擔心。
“我沒事。”歸墨從晏清寧手裏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我知道你現在一時沒辦法接受自己的法力降到天帝，可是歸墨你要相信，你能突破第一次就一定能突破第二次的，你要相信你自己啊。”晏清寧重新握住歸墨的手，“沒事的，隻要活著就還有希望啊，我相信你一定還能突破的。”
歸墨有些自嘲地笑了，“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修煉對於我們這種平凡的人來說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從你修煉開始，就不停地有各種人幫你，你身邊的人也都是極為厲害的角色，所以在你眼裏，修煉似乎很簡單，隻要想想，一切事情就解決了……”
“歸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希望你不要難過，就算……”晏清寧咬了咬牙，“就算你不能自己突破，還可以借助血蓮啊，我還有血蓮，隻要……”
歸墨轉頭看著晏清寧，“血蓮？”歸墨搖了搖頭，然後閉上眼睛。
“歸墨，你別這樣好不好？”
“那你要我怎麼樣？”歸墨坐起來看著晏清寧，“難道你願意做我的女人？清寧，我們之間是有契約的，我能感覺到你的事情，更能感覺到你和北冥昊天之間一切，我真的沒有太多的奢求，隻希望能陪在你身邊，可是就連這個，你都不想要了，現在不是更好麼？我再也沒有資格沒有理由呆在你身邊，我根本不可能再保護你了，所以你就讓我消失不是最好的麼？”
“我……”晏清寧看著歸墨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和他之間的事，你都知道？”
歸墨冷笑了一聲，“是，所以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是要來天界，在你心裏，如果他那麼重要，你直接留在冥界不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麼？不用再見到我，不用顧慮到我的存在，隻有你們兩個，不是很好麼？你到了天界，可是還是那麼掛念他，你何必這麼折磨自己呢？”歸墨狠心說著這些話，他隻是希望，晏清寧不要再管他了，就讓他一個人這樣下去算了，反正他這輩子，可能就都是這樣了。
晏清寧低下頭，“歸墨，你知不知道，為了拿到晶蓮的血，發生了什麼事情？”
歸墨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想了好一會，晏清寧抬起頭，“歸墨，你說的沒錯，我愛著北冥昊天，我放不下他，可是，這次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發現我同樣放不下你，可是你們一個人在天界，一個人在冥界，我也……我也隻能選擇一個。我……我現在也可以直接告訴你，我選擇的，是他。隻不過，在離開之前，我希望……我希望……”晏清寧皺起沒有，沒有繼續說下去，然後晏清寧吻住歸墨的唇，“歸墨，在我離開之前，讓我再做一次你的女人好不好？”在歸墨的唇畔，晏清寧低聲道。
歸墨看著近在咫尺的麵龐，她最終還是要選擇北冥昊天，那麼還要這一次幹什麼？歸墨抓著晏清寧的肩膀想要推開晏清寧，“歸墨，不要，不要推開我。”晏清寧伸手抱住歸墨，“就這一次，或許以後我們都沒機會再見了，別拒絕我。”晏清寧緊緊地抱住歸墨，歸墨是因為她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一定要幫助歸墨突破之後再離開，到時候她也會放心，不然以歸墨的性子，如果真的隻是一直在天帝巔峰，他一定接受不了，也不會希望自己就一直任人宰割，這也是她最後能給歸墨的東西了吧，“歸墨……”晏清寧輕聲喚著歸墨的名字，然後重新吻上歸墨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