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以後……今天是離開部隊的日子，同學們都有些戀戀不舍，而最好的方式就是拍張照片留個紀念。於是在那個豔陽高照的上午，大家都忙著搶相機、除了兒子和老子，蠻有創意的不停喊著什麼茄子、桃子、瓜子等等等等，一片雪白的牙齒。下午大家上了火車。傍晚十分才到學校。陳建豪這幾日在部隊饅頭、大米粥吃的膩，到了學校便拉著韓風去田家老店吃飯。飯店裏沒有顧客，兩人選好了位子坐下。田俊男破例炒了四個菜，又拎了幾瓶啤酒和三個杯子與他們坐在一起。陳建豪感覺奇怪，待田俊男坐下後說：“田哥，我可隻點了兩道菜，你這裏怎麼改成買一贈一了？”田俊男不忙回答，為二人慢慢倒上酒，韓風忙說：“田哥，我不會喝酒！”田俊男微微一笑：“是男人哪有不會喝酒的。酒這個東西，喝到嘴裏雖然很苦，但喝下去就可以消除寂寞，腦袋迷迷糊糊你什麼苦惱事都不用想了。”三人各飲一杯。田俊男為二人的杯子添滿酒說：“你們去軍訓的第二天，學校就宣布了一條規定，要求學生不要到校外吃飯，發現一個通報一個。所以，你們看看，我這裏的生意……哎！不說了，來！喝酒！”三人又飲一杯。陳建豪為田俊男和韓風倒滿酒說：“田哥！你放心，學校的飯菜我可是吃不下去，你這裏我來定了，我的那些哥們誰要是不給你麵子，他們就是不給我麵子。”田俊男道：“你們的主業是學習，我和你們的父母一樣，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學校裏認真學習。不做違法違紀的事情，學校不讓你們出來吃飯也有一定道理。聽說這裏過幾年要規劃，我這買賣也幹不了多長時間了。我正準備幹點別的。來！不提這些事情，咱繼續喝酒。韓風，你今天也陪哥多喝點。”韓風不勝酒力，幾杯酒下肚就感覺眼前模糊，擺手說自己不能再多喝了。陳建豪和田俊男則口不離酒，邊喝邊聊。屋中悶熱，韓風越呆越迷糊，別了二人到外麵納涼。今日由於軍訓歸來，學校考慮到學生身體疲憊，於是大發慈悲，取消了晚自習，學生可以自由活動。相比較，學校門口的保安卻不自由，不時盤問進出校門沒有帶學生證的麵孔。校門外最值得一去的地方是音像店，不僅可以聽到當下最流行的音樂，而且還能遇到披著長發躲在角落裏看言情小說的美女。於是聽音樂的看言情小說的看美女的統統都到了這裏。韓風頗愛音樂，常常會為一首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歌著迷數日，用他的話說，歌是美的，叫什麼名字無所謂了。今天雖半醉，但依然能聽清音像店裏傳出的歌聲，是一首張宇的《雨一直下》。韓風頓時感覺清爽很多，酒也醒了一半。挪步走進門去，裏麵人真的很多。他被人從門口擠到裏麵，不小心踩到一個人的腳麵。那人哎呦一聲把長發一甩。一般女孩被人踩到第一反映是哎呦一聲然後會說，你看你，走路也不看仔細，我的這雙鞋是很多錢才買的等等等等。而男孩子的第一反映是唉呦一下然後說，喂！沒張眼睛啊，把我踩疼了知道不等等等等。可見女人注重的外在美，男人注重的內在美。今天這個人唉呦一聲後沒了動靜，韓風根據那人摸樣分不清男女，抱歉說：“對不起，不小心踩到你了，腳沒事吧。”那人原本一肚子氣，聞見韓風一身酒氣，頓時沒了氣，離開了音像店。天色漸晚，音像店裏的人越來越少，那老板停放了音樂，和幾個常光顧音像店的顧客搭訕，韓風插不上什麼話，便離開了那裏。到外麵走了沒幾步，便看見氣勢洶洶迎麵走過來兩個人，最前麵那個人高個子，頭發留的很短，脖子上掛著一串項鏈晃來晃去。緊跟著他後麵還有一個人，手向前一指說，就是他！韓風回了一下頭，發現身後再無別人，頭轉過來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來到身前。才看清那用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男孩正是剛才在音像店被自己不小心踩到腳的人。一時間明白過來他的目的：複仇。那個子高的說話：“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踩我弟弟的腳！”“韓風。”那人一愣，想此人非同一般，後退一步問，你和誰混的，我怎麼沒聽說過你？韓風感覺這個人個子高智慧卻不高，定是把“韓風”聽成“寒風”誤認為是自己的綽號，唬他說，和龍哥混的。說完自己暗笑。表情卻顯得極嚴肅。那人愣了一下，想不起龍哥是誰。忽然想起以前有個叫豹哥的，在這片街曾經橫行一時，後來因為犯了事進了監獄，想龍要比豹厲害的多，那龍哥定不是好惹的角色。便笑著說，沒什麼事，兄弟。都是自己人，以後還要相互照應呢，來，我來介紹一下。那人把躲在身後的男孩拽到前麵說，這是我小弟，今天你們可能發生點誤會，沒事沒事，以後大家都是朋友。啊，忘了介紹我自己，我叫陳興，這裏的人都叫我興哥，小兄弟，有機會的話把我介紹給龍哥認識認識啊。互相照應照應麼。韓風怕自己說話露出什麼破綻，隻把頭點了幾下。陳興套近乎說，小兄弟，這樣吧，今天我請客，我請你去吃飯。韓風推遲說，我吃過了。陳興不願意走，執意要請韓風吃飯。他小弟在旁邊附和說，今天的事都是因為我，風哥你就給我哥個麵子吧。韓風無奈，想了想，心生一計說，好吧，去田家老店。三人便一起走向田家老店。田家老店裏，田俊男和陳建豪均酒足飯飽，田俊男心情不好，今天多喝了幾杯，趴在桌子上頭也抬不起來。他媳婦邊收拾桌麵邊說，別傷心了，傷心有什麼用，快去睡一覺吧，等你醒了想想掙錢的門路，錢不是喝酒能喝出來的。陳建豪在旁邊勸，田哥，你放心，我以後多領幾個兄弟來吃飯，學校不讓出來我就硬要出來，我這人就是倔脾氣。從小到大，還沒人能把我拴住。田俊男緩慢抬起頭說：“兄弟！你這人我了解，你爸又是請別人吃飯，又給別人送禮的才把你送進來，你……應該知道不容易啊！是吧！有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就足夠了，聽著我心裏熱乎。你……喝……喝沒喝好啊，沒喝好我們再喝啊！”
第八章 遇到攔路大哥（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