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世央去見宇文弘。
“陛下,沈廣的確叛國。”子世央這樣說。
宇文弘毫不在意的說:“叛不叛國沒關係,朕就想知道,他的兵符到底在哪裏?”
“臣不知。”子世央行了一禮,恭敬地對宇文弘說。
宇文弘氣急,視線掃了掃,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朝子世央擲過去,砸到她的腳邊。
“那就去給我找,找到兵符,才是你的目的,這樣的機會不能錯過。”
宇文弘看來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是。”子世央答應了一聲,立馬退了出去。
出去之後,宇文弘身邊的大太監對子世央說:
“丞相,咱家奉勸你一句,皇上的話,就是您應該做的,每天裝的那麼一個樣子,臨了還不是陛下的一條狗。”
說罷,還狠狠地啐了一口,就像是看不起子世央一樣。
他平常跟在宇文弘的身後,看著宇文弘將子世央隨意的呼來喝去,以為子世央是他可以頤指氣使的對象。
子世央也沒說什麼,就那樣緩緩的望了他一眼,離開了。
她的眼神中藏著的鋒芒,冷漠全都讓那個太監收入了眼底,不禁嚇得後退一步。
如墜冰窖的恐怖,與子世央平常表現出來的清秀優雅完全是兩個相悖的樣子。
這才是丞相嗎?
那人這樣想,但還是從心底裏看不起像這樣以貌上位的人。
【丞相。】
走到沒人的地方,突然響起一道傳音入密。
“把剛剛那個人處理掉,避開宇文弘的人。”子世央冷靜的吩咐到。
【是。】那人接了命令,飛速的離開了。
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樣,尤其是關於自己人格尊嚴的問題。
能處理的盡量都處理了吧,反正他知道的也太多了。
第二天早上,皇宮首席大太監屍體在禦花園裏被發現,死因不明。
成王在下朝的時候叫住子世央,說:
“北相的這盆髒水潑的好,既拿了兵符,又害了本王一次。”
成王宇文澤長得神似宇文弘,但少了幾分邪氣,多了一點屬於皇家的清冽傲氣。
假如他做皇帝,會比宇文弘更好。
可惜,子家的人隻能聽聖旨,否則,她一定會去助成王。
“成王太看得起本相了,本相何曾有那個膽子?”
“北泱,你也不用再裝了,本王知道是你,不過,咱們看誰先奪得兵符。”
子世央向成王拱了拱手,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兵符,自然是陛下的。”
“北泱,這個時候了,咱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敢問你把陛下放在眼裏了嗎?你想要兵符,以宇文弘的水平,他能攔住你嗎?”
“能。”子世央肯定的說。
宇文澤瞪了子世央一眼,眼神中滿滿的不相信,隨即便怒氣十足的拂袖離開。
“暗衛何在?”
【在。】
“去告訴沈棠,本相等的了這麼長時間,成王可等不了這麼長時間。讓她趕緊找兵符。”
【是。】
暗衛飛身離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看就是平常的訓練很好。
當沈棠接到消息時,正好沈廣剛剛離開。
他剛剛還在問自己這兩天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怎麼瘦了許多。
沈棠沒回答,難道她要說:我正徘徊在是否要出賣你的抉擇中嗎?
當然不能。
於是她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打發了沈廣。
之後暗衛進來,告訴沈棠子世央吩咐的事。
沈棠抓了兩把頭發,捂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後她站起來向書房走去。
眼角的一滴淚正好流下來,滴到地上,不一會兒就蒸發了。
沒人在意。
她悄悄的走進書房,這個時候,父親一般已經出去了。
但是,在書房的一叢海棠樹後,站著的是沈廣。
“看見了嗎?管家,沈棠她是在找兵符嗎?”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