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雪得知他的身份後,心中更是不屑,想道:“哼,我隻是問他名字,告訴我他的身份,想幹嘛啊?他的笑容很色真假啊。哼!”韓曉雪從小就有不少男弟子想接近她,所以對於陌生男莫名主動對自己說話,很敏感,很警惕。可是偏偏就隻有葉嵐能搞下她,可能葉嵐是她命中的男人的緣故吧,這是後話。
韓曉雪借故說:“劉少主,我還有事情,先行回去了,失陪了。”正常的男人一定會懂得,人家女孩對自己沒意思,借故離開。可劉索偏偏不正常,以為韓曉雪害羞,笑嘻嘻地說:“嗬嗬,韓姑娘,何必那麼急離去呢?這般美景,不如我為你作首詩,贈予你吧。在下不才,那門口處,石碑上的詩是我十七歲時,一時興起而作。但今天突如韓姑娘,如此天仙美女,我便詩興大發啊,頓覺那詩欠缺了什麼,想了很久,便是少了韓姑娘,這般仙女為主題啊。”
劉索喜愛作詩,喜愛文學沒錯,但利用文學誘騙剛成年少女,那對文學的一種侮辱。一心想用自己的才學,地位,樣貌吸引韓曉雪的劉索,此時可是得意萬分。卻未等到韓曉雪回話,便有另一男子聲音響起:“嗬嗬,這位兄弟,在這麼美麗的地方,我也突然‘濕性’大發啊!”
韓曉雪聞見喊話聲,心中大喜,知道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葉嵐。劉索心中滿是不悅,在如此重要時候,居然有人敢破壞,便向聲源處望去,得見來者是位俊美少年,更感生氣。
葉嵐才懶得理劉索怎麼想,直接就走到韓曉雪身旁,劉索礙於韓曉雪在此,也不好發作,對葉嵐禮貌道:“這位兄弟你好,在下萬毒門少主劉索,請問兄弟怎麼稱呼呢?”劉索主動自報家門,就是想亮出身份,讓葉嵐知難而退。
但今天注定是劉索最倒黴的一天,假若是平日,以萬毒門少主的名頭,足以讓人膽寒,可是今天卻遇上兩個身份不一般的人,正好應了那句,泡得妞多總遇虎。葉嵐完全不把劉索的身份放在眼裏,裝出客氣道:“原來是劉少主啊,失敬失敬,弟弟姓葉,單名一個嵐字,寒山派的首席弟子。剛才我師妹沒有失禮劉少主吧?嗬嗬,我這師妹平時就給我寵壞了,如果有什麼的,請劉少主別介意啊。”葉嵐特意說“平時寵壞”,這就讓劉索有無限想象空間了,可以是師兄妹之間的兄妹之情,更可以是男女之間的****,反正就是想象無限。韓曉雪心中雖然責怪葉嵐胡言亂語,但卻沒有說出口,因為實在是討厭劉索這人,這正好可以讓他死了心。
劉索聞言,當然是生氣,心裏很想殺了葉嵐,但他控製住了。因為他知道葉嵐是誰,正是殺了自己師兄齊爽的人,這次自己父親肯定是要殺他報仇的,所以沒必要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另外這次精英會武的第一,也會是自己,當時候等葉嵐死了,自己有名望後,就不相信韓曉雪不讓自己那個什麼的。
劉索想到此,便客客氣氣地對葉嵐說:“剛聽葉兄弟說,你也詩興大發,原來兄弟你也是詩詞愛好者?不知能否作一首,讓兄弟我學習一番啊?”自以為才智過人的劉索認為,葉嵐隻是一般江湖人士,武學修為厲害又怎樣,鬥才學能怎能和自己鬥。特意讓葉嵐出下醜,以消心中的鬱悶。
聞見劉索要求葉嵐作詩,韓曉雪便為葉嵐擔心了,深知葉嵐過去隻是在社會上流浪的孩子,根本沒上過學,更別說作詩了。擔心地望著葉嵐,卻見葉嵐臉色依然淡定,嘴角更顯出自信的弧度。
大家可能不知道,葉嵐從小就流落街頭,吃飯都成問題的他,根本沒有娛樂消遣,唯一娛樂就是偷偷探在茶館飯店的窗前,偷聽裏麵那些說書人講講書,有時候會遇見一些才子之類的舞文弄墨的,時間一長,加上天生聰慧,耳濡目染之下,便懂得幾點墨水。
葉嵐裝模作樣,走了幾步,然後慢慢閉上雙眼,裝作培養情緒,有感情地念起:“萬香苑雖滿春色,怎比寒山寒曉雪;自詡才子索詩詞,不知女子心不屑。”
韓曉雪一邊聽便一邊在自己心中翻譯道:“雖然萬香苑裏滿是春色,怎麼比得上寒山裏寒冬的晨雪呢;”想到這韓曉雪就臉紅了,葉嵐好一句“怎比寒山韓曉雪”。不過韓曉雪一聽完後麵兩句,忍不住便笑了,心中讚歎,葉嵐太有才了。
相比韓曉雪的歡笑,劉索就心中鬱悶啊,未想葉嵐如此有才,罵人還不帶髒字。“自詡才子索詩詞,不知女子心不屑”這兩句有兩個意思,字麵的意思就是“自稱才子的人在思索詩詞,不知道那女子不屑他的才學”,但也可以理解為罵劉索的話,“劉索自以為是才子在作詩詞,卻不知道韓曉雪對他滿是不屑”。並且劉索看到韓曉雪在聽完葉嵐的詩之後,居然還笑,就證明她同意了葉嵐的說法,心中能不鬱悶嗎?劉索心中當堂就罵道:“狗男女。”不過還是安慰自己別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壓住了怒火。
自覺待不下去,劉索便借故離開。此時,在這浪漫的花園中,便剩下葉嵐和臉紅紅的韓曉雪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