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巴冬都在給商青越治療,不過因為商青越已經蘇醒整個人都開始變得話多起來。
“我就知道之前在妖族你說的話都是騙我的,你不會嫁給禇雲良,更不會看著我受傷不管的。”他顯得有點洋洋得意,從來他都沒像現在這樣覺得受傷是件快樂事。
朱珠盯著他麵無血色卻奇異的神彩飛揚的臉,隻道:“你是被阿寶扣押的,到時候朝廷怪罪下來我怕連累到他,再說我也想快點平息這些事情,你不要想太多了。”
自從那一晚以後,商青越從來沒想過他們兩個還會有像今天這樣心平氣和說話的樣子。
“你真的舍得放棄我?”商青越看著她臉上帶著絲絲無賴似的笑容,“連六年的等待你都可以容忍,難道......”
“難道容忍的一定要是我嗎?從始至終?”朱珠打斷他的話,沒好氣的別過頭去,“我累了,不想再忍了。”
“那孩子呢?我們的孩子!”
“跟你早沒關係了,那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朱珠帶著絲倔強的口吻說道。
“告訴我,我應該要怎麼做才能留住你?”商青越伸手想去拉她卻被巴冬的爪子打了開去,它瞪著他:“規矩點,老子還在給你治療呢。”
“除非時間倒流。”朱珠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他忍不住謔笑道,“不過我倒是奇怪了,你拚了命的想挽留我,難道你就不怕你母親又為難你了嗎?你決定想要做商家的罪人了嗎?”
“平妖王的頭銜我可以不要,但我很清楚的知道當洛傾告訴我你有可能會嫁給禇雲良的時候,我的心很難受。不受控製的就到妖族去找你了,所以現在的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朱珠一時怔忡沒有說話,商青越繼續道:“隻是人都有糊塗的時候,有些真相來得太過陡然,有些逼迫來得太過急切會讓任何人都處在無法接受和幾近崩潰的邊緣,在那種情況下誰能保證自己可以活得像聖人一般絲毫不做出點錯事呢?珠兒,我隻是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去糾正自己的錯誤,因為我已經冷靜思考過,已經從衝擊中緩過神來,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又當接受些什麼結果......”
“你不要再說了。”朱珠站起身朝山洞口走了去,外麵那輪半懸在天空的鉤月安靜如水,不得不說商青越當真是個人才,再聽下去朱珠可難保自己不會動搖了這顆心,她深深吸了口氣。
“很多事情不可能因為是一時衝動就可以原諒的,傷害已經造成,再多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朱珠立在洞口望著月亮一直發神,而身後的人也一直沒了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朱珠莫名的有些失落,話說得那麼好聽結果她隻反對了一句話他就不說了,就放棄了?果然他根本就沒有回心轉意。
“有人......”再次開口商青越混身都散發著一股殺氣,巴冬也跟著從他身旁彈開收回了所以靈力滿眼血腥的盯著外麵——
可惜商青越察覺到來人已經太晚,話還沒有說話一柄寒光閃閃的尖刀便已經然出現在朱珠脖子上,不得不說朱珠所站的位子著實是太好被挾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