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雲良拋開魔宮內本來已經必勝的戰爭,隻為第一時間趕到朱珠身邊。一路的狂奔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珠兒千萬不能有事。
原來當災難來臨,當他魔尊之位與朱珠同時受脅的時候他才終於明白,朱珠在他心內是如此的根深蒂固,哪怕是失去魔尊之位也絕不能相提並論。
不過,禇雲良的選擇的是正確的。因為叛亂的頭目就在這裏,所謂擒賊先擒王嘛!
隻是讓禇雲良差點心髒停止跳動的是,當他還沒到達地方時便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當他以光速趕到時,原本的精致小屋如今已是廢墟一片,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半空中,緋紅色靈力的波動和黑色靈力的波動十分明顯,空氣裏凝結的殺氣讓人駭目。一條滿身是傷的青龍混身裹著一層極白色的光罩飛速的從上空落下地麵。
禇雲良是見過朱珠真身的,自然第一眼就把她認了出來,此時也顧不得另一旁那隻黑龍的憤怒追擊,一個箭步躍上高空,一聲龍嘯震破四野,憤怒加殺氣騰騰的靈力之聲直接把黑龍追擊而來的一掌給震出好幾米遠。
禇雲良抱住青龍幾個旋身自空中飄然而落,著地之後青龍身上的極白光罩散去,她也恢複了人形,隻是那滿臉的血跡和一身的傷痕看得人滿目心疼,實在不忍。
一切還來不及禇雲良細想,隻聽身後那一大群魔獸瘋狂的大叫起來,禇雲良轉身看去,那些魔獸個個捶胸跳躍,或仰天長嘯好像......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再仔細一看他發現地上不遠處有一堆白色碎渣——那個是......
“白玉鏡盤?”禇雲良咬牙,那碎掉的白玉鏡盤裏正不斷往散出無數幽靈,一個一個挨著回到眾魔獸身體裏,從此這些魔獸重拾自由再不用聽命於白守岩。
禇雲良將朱珠放平,從懷裏掏出一粒常備藥丸放進她嘴裏喂她服下。轉身站起他冷目盯著不遠處堪堪爬起來的白守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偷魔宮禁地裏曆代魔尊存放的法寶。”
白守岩冷笑:“哼,我連你的魔尊之位都敢奪,還有什麼是我不能做的。隻是沒想到......”他陰冷嗜殺的眼神掠過禇雲良身後躺著的朱珠,這個女人剛才那一擊竟然如此不顧自己,真是叫他小看了。
原本雙龍相擊是正麵的,但是白守岩沒想到朱珠從一開始就沒想要直接去殺他,也許朱珠也知道憑她自己的力量加上魔天鏡其實未必然能殺得了白守岩,所以她選擇在相擊之時直接攻擊白守岩的下盤,不是說她碰不到白玉鏡盤嗎?她就用盡全力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打碎他的盤子。
她做到了,白玉鏡盤果然被她一擊碎成了渣,裏麵禁固的靈魂也被全數放出。隻是她這一擊也正麵承受了白守岩那重重的一掌,怕是朝不保夕了。
巴冬的真身終於全部恢複了。巴冬從麒麟佩中跳出來自主將自己一個角的力量附在了自己真身之上,就此巴冬之身便隻差一對翅膀沒有回來了。
恢複了自由之身的巴冬回到朱珠身邊,低下頭,上古神獸的氣息撲在朱珠滿是血跡的臉上,隨之一顆內丹從巴冬嘴裏吐出,血紅色的內丹懸掛在朱珠額頂照著她全身上下。而巴冬則寸步不離守在她身邊。
禇雲良當然知道巴冬這是在為它主人療傷。隻是讓禇雲良更為驚奇的是隨著巴冬的腳步,那所有被解放掉的魔獸都紛紛自發的圍成一個圈將朱珠護在中間,然後照著巴冬的樣子祭出自己的內丹給朱珠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