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手段?”明月三千好笑的看著他,“如果我說我什麼都沒有做你信嗎?”
褚雲良皺眉伸手想揪住他,他卻閃身一躲冷笑道:“你還並不完全了解珠兒的性子,對她來說她的生命並不全隻為了愛情而活,親情、道義是她無法視而不見,可今天你把我泡在冷水裏大半天她能不生氣嗎,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
褚雲良一時語塞,可是明月三千也太有心機了,冷水泡半天當是鍛煉好了以他的身體根本不會生病,可他卻故意用內力逼出汗水提高體溫害朱珠誤以為他發燒,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明月三千見他一時怔住,忍不住試問他:“話說回來,你該不會真的不記得六年前那個小山穀吧。”
褚雲良瞪眼立刻反駁:“你胡說什麼,我當然記得了。”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月影將他的身影拖長又慢慢散去,明月三千立在門口,一半臉露在月光下,一半臉藏在暗屋裏,表情看不太分明的笑著。不管褚雲良是真記得還是假記得,但有一點明月三千卻是占了先機,那便是那個小山穀明月三千曾在大婚之前跟蹤朱珠去過那裏。
知道那個約定之地的所在,對明月三千來說勝算更大了。
可是卻苦了褚雲良了,他壓根不知道那個地方,世上山穀何其之多,要他找到那個地方的機率幾乎可以是為零了,但他不想這樣錯過害朱珠懷疑,於是回屋裏他就想這明月三千可以裝病博同情,其實自己也可以啊。
涼風習習的夜晚褚雲良召來自己的隨從手下,讓那人連夜給自己找了幾桶千年寒冰,他覺得做戲得做一百分這樣才真才能讓朱珠真的心軟,普通寒水根本奈何不了他,但這千年寒冰嘛......縱是龍族也難消遣啊。
褚雲良回到王府就悄悄潛進朱珠屋裏放了一封信,當然不是說他病了,而是約朱珠一早前去他那裏,隻要朱珠去了就能知道他病了那樣就不用去什麼山穀了,可是這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褚雲良放好信回去之後,商青越才堪堪回來,消化了一下洛傾注入體內的靈力還有那顆藥丹他感覺神清氣爽舒服多了。當回來看到桌上放的信件時二話沒說,燒了。然後繞進內屋在朱珠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睡下。
這樣大半夜起來親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幾乎每一晚他從斬妖樓回來,額上之吻都是必作功課。要是朱珠知道自己床邊上睡著的活死人天天晚上這麼鬧騰占自己便宜一定氣得七竅冒煙了。
......
第二天,一切按部就班,去給老夫人請安,給商青越舒絡舒絡筋骨喂他吃藥,然後自己吃早飯,收拾停當,接著便跟朱翠上路直奔那山穀而去。
卻不知,可憐的褚雲良在一大桶千年寒冰裏泡了整整一宿,大早上起來打著噴嚏卻是真的病了,高燒不止臥躺床上不省人事。
然而朱珠已經撲進大自然的懷抱,清幽山穀,鳥鳴花香,綠湖青林,繞石暖陽。
踏進山穀並沒有看到褚雲良的身影,朱珠心裏沉了一大截,再美的山河風光也失了顏色。這時巴冬突然悄聲道:“好重的妖氣,朱珠小心啊。”
朱珠皺眉,連她這個菜鳥都嗅到了這股妖氣,雖然感覺並不怎麼邪惡但卻越來越逼近,這裏怎麼會有妖怪出沒呢?難道是自己太久沒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