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傷心,她快速地穿好衣服,打開門,啞著聲音,對門外的侍衛道:“我出去走走。”
侍衛麵麵相覷,誰都看得出剛才王爺的怒氣,想必和王妃吵了架,現在王妃滿臉戚色,哪還有人敢攔。
若萱順著晚膳前探過的路,往後山走去,借著天上的月色,依稀可辯小路,不知走了多遠,約定的人還是沒有出現。
走到一塊空闊的地方,側耳依稀可以聽到野獸的叫聲,她不敢再往前走。
她靠在一顆大樹旁,警惕地望著四周。
肩頭被什麼掠過,她驚恐地大叫出聲,轉瞬啞穴被點住,待回過神來,卻是一個黑衣人。
“不許叫,否則不解開你穴道。”黑衣人威脅道。
若萱點頭,手心已沾滿冷汗,說不怕那是騙人的,這樣漆黑的夜,麵對敵人,自己又不會武功,唯一能做的就是驅動蛇,但前提也要能開得了口。
黑衣人見她點頭,才伸手解開她啞穴。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我娘親的耳環會在你手上?”
黑衣人冷冷而笑:“從相府裏,你娘親的梳妝盒裏取出來的。”
“你怎麼能潛進相府?”若萱撫嘴,腦裏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莫不是上官紫柔?
黑衣人見她表情裏的驚駭,冷笑道:“算你聰明,我們隻是略使小計,上官紫柔就乖乖地把耳環盜了來。”
若萱暗鬆一口氣,這樣說,至少娘親是安全的。
“你說知道我的身世?”
黑衣人望著她姣好的容顏,搖搖頭,笑道:“這你應該問你夫君,我沒有義務幫你尋找身世之謎。”
若萱氣道:“那你找我來究竟為何?”
“引麒王爺來。”黑衣人冷笑。
若萱心中一怵,嘴上卻道:“他來又怎樣?這裏可是他的地盤,怕最後死的是你。”
黑衣人身形一閃抓住她,冷笑道:“現在呢?”
若萱大駭,才知黑衣人為何有恃無恐,有了自己在他手上做人質,風禦麒就是有通天本事,也不敢輕舉枉動。
“出來吧。”黑衣人冷笑。
隻見兩個暗影躍進空地,赫然就是府裏的侍衛。
黑衣人冷笑:“看來麒王爺對你也不過如此,僅僅排了兩個這樣貨色的侍衛護衛你。”
若萱閉了閉眼,風禦麒被自己氣得夠嗆,也許這會還不知去哪裏買醉了呢。
她暗歎口氣,他不來也好,免得麵對這樣的情形讓他為難。
“放開王妃。”侍衛冷聲道。
“就憑你們倆個嗎?”黑衣人冷笑道。
侍衛撲向黑衣人,黑衣人卻不緊不慢的把若萱推到麵前,侍衛大驚,隻得收回掌力,可是還是太遲了,若萱震得胸口發麻,血氣翻湧。
黑衣人嘖嘖連聲,笑道:“麒王爺的手下就是如此護衛主子的?”
侍衛對視一眼。
黑衣人低頭看了一眼若萱,顏如玉,果真是天姿國色:“隨在下去如何?保管不讓你受半分委屈。”
若萱睨他一眼,冷笑道:“趙澤文,你裝什麼神,弄什麼鬼,有本事把麵紗摘下來。”
趙澤文輕笑一聲,扯下臉上的麵罩,輕抬若萱的下頜:“你還是那麼的美麗又聰明。”
若萱聽不懂他所說的話,也不想去管他所說的。
趙澤文手指輕撫著她光滑細嫩的下頜,喟歎了一聲。
一個侍衛舉起劍,欲再次進攻。
趙澤文慢條斯理地道:“這四周都是我的人,回去告訴麒王爺,若要雲若冰回到他身邊,請自砍右手來換。”
若萱倒吸口冷氣,趙澤文心思也太過狠毒了。
“你確實要得起本王的手嗎?”冷冷的聲音,恍若來自地獄,若萱又驚又喜,又擔心。
趙澤文把若萱圈在懷裏,嘴角噙著嗜血的笑:“那就要看麒王爺如何選擇了。”
若萱心顫了下,脫口而出:“王爺,別聽他的,你若砍了手,我會嫌棄你一輩子。”
風禦麒好看的眉頭皺起來,睨了他一眼。
趙澤文吹了一聲口哨,林中躍出許多暗影,他微微心驚。
風禦麒冷哼一聲:“你以為在本王的地盤上還能埋伏本王嗎?”
趙澤文哈哈大笑:“確實。”
“放了她。”風禦麒冷聲道。
“放了她?你做夢,這次,我絕不放手。”趙澤文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