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有些感慨的說道:“其實,當初我們這四個人之所以被人稱為四大惡少,就是因為身上都有著某種可以被稱為‘惡人’的特性,而這也是我們幾個當時能在豪門圈子裏混得風生水起的原因。總結起來,無非就是兩個字。”
“兩個字?嶽父你不會要給我們上一堂厚黑學的課吧。”李鋒有點啼笑皆非,厚黑學可謂是博大精深了,結合董千江說的話,他猜測可能董千江要講的是這個。
董千江卻是搖了搖頭:“厚黑學範圍太大了,我們那會兒都是些小年輕,還沒到那個境界。豪門圈子裏混的都是些什麼人,大都是我們這些公子哥,家裏有官方背景,偏偏又還沒進入仕途,當時也不像現在,生意沒那麼好做,那怎麼辦玩呢,吃飽了沒事兒幹,就天天的拉幫結派搞小圈子,爭鋒吃醋,所以這是個半官方半江湖的圈子,換一個說法就是頑主。”
“所以我說的兩個字,一個是心狠手辣的狠,一個是賴皮的賴,能把握住這兩個字的尺度,去跟那些家夥打交道,會讓別人無比頭疼。可以說,當時我們這幾個所謂的四大惡少,每一個都在這兩個字上麵有一定的火候。”
董千江看了眼李鋒,搖搖頭說道:“而女婿,你就做得不夠好。”
“怎麼說?”李鋒饒有興趣的問,對董千江說的兩個字理論有些好奇。
“打個比方吧。”
董千江笑道:“好比上次謝家的小子在背後搞你,先是謝天機,再是謝天河,你在‘狠’這個字上做得還算將就,小的被你打進了醫院,大的被你利用耿將軍砸了場子,丟盡臉麵。但是你還不夠‘賴’,這樣一來你的‘狠’也就大打折扣。”
“一看銅雀台被砸你就收手了,把這件事變成了謝家和耿將軍兩方的扯皮。”
“可你為什麼不繼續折騰謝家?謝天河派那麼多人堵你,哪怕你把那些打手一個個廢掉,我也不會罷休。因為盡管謝家付了醫藥費,吃了大虧,可你自個兒撈到半點好處了嗎?換成我,我就繼續和謝家鬧騰,正好那會兒耿將軍在和謝家扯皮,我加入進去,來個三方會談,謝家壓力隻會更大。這樣我也能趁機讓謝家大出血,撈到大筆好處,而不是隻做一個局外人在那裏看戲。”
“是不是覺得我太是快了?其實撈好處還是其次,主要是得讓謝家意識到,讓其他的豪門也看清楚,你這個人有多難纏,招惹到你是很可怕的,這樣一來,他們下次要招惹你的時候,就得多掂量掂量了,你說你這要一鬧,得少多少麻煩?”
“可你居然選擇了罷手,把自己從一個當事人變成了看客。你那會兒對於京城來說可是初來乍到,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在掂量你這個人的本錢?你當時鬧得越大,你在他們眼裏的本錢就越厚,就越沒人敢惹你。”
“你呀,還是太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