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馬誌寬一夜之間突然被抓,他真的是怕了,這兩天晚上他就沒睡著過,翻來覆去想的都是李鋒。馬誌寬沒了,一旦李鋒拿下黔陽,整合了這邊的道上勢力,接下來肯定將矛頭第一個對準他。為什麼是對準他,很簡單,他的勢力範圍正好被蜀中和黔陽夾在中間,隻要李鋒不是傻子,都會知道拿下他周元龍的重要性,相當於把蜀中和這邊聯結在了一起,是讓地盤變得最穩固的辦法。
所以周元龍深思熟慮過後覺得,如果能付出一些經濟上的利益,讓李鋒放過他,或者自己名義上臣服於他,他都是願意接受的。
至於跟沙誌奇幾個聯合起來對付李鋒,省省吧,就那幾個目光短淺的蠢貨,抱著屬於自己的一塊利益範圍死死不放,就連當初殷長空還在的時候都瞧不上他們,更別說現在這種情況,跟他們合作,可能怎麼被坑死的都不知道。
李鋒將這幾個人的各種反應看在眼裏,心裏暗暗好笑。這幾個人還真是各懷鬼胎,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本來以為是要聯起手來對付他的,現在看來,他們自己內部都還沒統一,如此,今天這頓飯的目的也就差不多達到了。
想到這裏,李鋒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杯口倒扣,其餘幾人一看,知道他今天沒有再喝下去的打算。
周元龍忙問道:“李老弟這是什麼意思,酒才喝了一半呢怎麼就不喝了,是不是老哥幾個沒有招待好?”
李鋒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說道:“幾位老哥,我知道今天大家請我來的意思,我李鋒不是陰損小人,有什麼事都擺在明麵上說,現在我就直說了。我來黔省的目的,給文家幫忙隻是其一,其二,是我也想爭一下西南王的寶座。”
“嘶!”
李鋒平淡的話語,像是一顆巨石砸進了平靜的水麵,激起潑天的水花,周元龍幾人驚得倒吸涼氣,自從殷長空死後,西南王的寶座他們誰沒想過,誰沒那個野望,可大都藏著噎著,憋在肚子裏,因為他們都奉行的是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出頭的櫞子先爛。
而李鋒,卻當著他們的麵說了出來,說得這麼理所當然,這麼平靜,好像那個位置本來就屬於他一樣。
席間很少說話的汪皓天不由冷哼了一聲:“年輕人就是狂妄,連殷長空都沒做到的事,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年輕也敢大放厥詞,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李鋒瞥了對方一眼,笑了笑沒理他,看著所有人說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西南王的寶座不是天生給誰準備的,咱們誰有那個本事,誰就坐上去。我對你們來說雖然是外來人,但除了地利,天時跟人和都站在我這邊。馬誌寬為什麼去蹲狗籠子,那是他自己作死和佛子教勾勾搭搭,正好被我抓住了而已。你們幾位呢,暗地裏不知道跟佛子教有牽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