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芳菲跟李鋒說了什麼沒人知道，反正半個小時後，夏芳菲便被專車從勒天不夜城接走，直接從黔陽坐上了回京城的航班。
當天下午，京城，一場聯合調查組中高層領導列席的內部討論會議上，氣氛在一個問題被宣布進行討論後變得僵持起來。
會上有發言權的基本就是組長和幾個副組長，其他人員都隻是列席旁聽而已，沒有他們說話的份。
聯合調查組的級別並不高，且是個臨時組成的小組，隨時都可能解散。但是因為負責佛子教在境內境外的一切事宜，所以權力尤其的大。
為著各種各樣的目的，這些副組長們背後都關係著各方麵的利益。有軍方的，有公安部的，有國安的，還有其他的一些部門。
會議現在討論的問題是針對佛子教在西南的舉動，該怎樣進行有效打擊。當來自公安部那位許姓副組長提議可以選擇和李鋒合作後，整個會議的氣氛便猛然緊張起來。
許姓副組長的來曆已經說明一切，他是站邊宋家的。宋家和李鋒的關係不說人盡皆知，至少在一定圈子內是一清二楚的，所以由這位徐姓副組長發起倡議，沒人會覺得疑惑。
然後便是各方發言，有人支持，說黔省那邊才秘密逮捕了幾個非法偷渡入境的境外雇傭兵，就是李鋒的人提供的線索。有人則強烈反對，擺出各種理由來阻攔。
整個會議因為一個李鋒吵得不可開交。
就在最僵持的時候，那位一直不說話的組長突然埋頭翻看了一眼手機，然後抬起頭，環視全場一圈，目光堅定道：“我說說我的看法，我讚同聯合調查組和李鋒……好了，現在投票。”
投票？
所有人都傻了眼，您不是要說你的看法嗎，那你特碼倒是說啊，就直接來個讚同，然後投票，這就完啦？
“讚同。”
“讚同。”
“我反對！”
“棄票！”
“……”
七八個副組長全都舉手投支持或反對，也有棄票的。
一個臨時的調查組，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副組長，就是因為這裏麵的利益牽扯太過複雜了。他們每個人，都代表了一方麵的利益。
佛子教問題，可不單單就是打擊佛子教而已。這其中牽涉到了太多太多，每一方都在裏麵有利益訴求，就造成了這種發號施令的比做事的還多的局麵。
不過現在塵埃落定了，在那位組長的強勢支持下，原本讚同的幾方全部讚同。反倒是對立陣營裏一些原本就沒那麼堅定的，則是棄權了。
於是讚成票多於反對票，黔省的風雲變幻，隨著這場小範圍的內部會議一錘定音，又將進入一個新的層麵。
散會的時候，許副組長特意看了那個組長一眼，回去後將這事彙報給了宋青山。
宋青山得到消息後細細品味了一陣，然後笑道：“魯望平是夏家那位老爺子提攜過的人，李鋒這家夥，什麼時候又串上夏家的線了，哈，這小子總是這麼令人意外。”
消息，在暗地裏飛速傳播者。
不到五分鍾，遠在江城的寇淩虛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放下電話後，寇淩虛久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