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一走出來便盯著李鋒,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眼,並沒有表現出輕蔑。
高手對高手是有一種心念上的感應的,他冷眼盯著李鋒,不知為何,李鋒察覺到他眼神深處,對自己有著有著一種隱藏得很深,卻很深沉的敵意,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
按說他跟這漢子並沒有仇,對方就算被胡文康請來對付他,也隻是替人做事,並不涉及私怨,可這漢子為什麼對他抱著主觀上的敵意,這讓他暗生警惕,看來今天這事不尋常,並不是胡文康這個家夥來找他麻煩那麼簡單,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看了看謝天機,難道是這家夥別有目的不成?
“胡文康你放肆,請人到我場子裏找事!”
看到走出來的漢子,嚴丹丹氣得發抖,胡文康這家夥太囂張了,原來早就請好了人,擺明了今天不會善罷甘休。李鋒是她小姐妹琉璃的老大,情頭手足,已經被宋家接納為自己人,要是在她地盤上被胡文康欺負,她嚴丹丹一張臉往哪放。
“宮浩!”
她憤怒的大喊一聲,一個穿著休閑裝,三十多歲的男子從酒吧後門出現走到嚴丹丹身後:“老板。”
“給我盯著,今天誰敢鬧事,不用客氣,給我打出去,別管他是胡家的還是謝家的,打出事我親自去他們家裏交代。反了他了,要把我嚴丹丹當一個生意人欺負,那也看看他夠不夠格!”
嚴丹丹被激起了火氣,說話一點都不客氣,胡文康劉俊濤幾人臉色僵了僵,可看了看宮浩,又放鬆了下來。
“好嘞,老板。”
宮浩此人喜歡笑,好像那笑容與生俱來就掛在臉上,此刻也是笑嘻嘻的答了聲,扭頭看向胡文康一堆人,最後目光定格在站在胡文康前麵那個漢子身上,笑容微微僵硬,“刑彪,怎麼是你,你不是調去了東部戰區嗎?”
宮浩認得這個叫刑彪的漢子,以前還做過一段時間的戰友,隻是交情不深,加上他退伍,兩人就更沒了交集。
不過他聽說這個刑彪在軍中混得很好,在北方戰區某特種偵察連當兵,不到半年前據說又被上級首長看重,跟著調去了東部戰區某隻擁有秘密番號的特種部隊,前途很好,連他有時候也不免羨慕。
而且他更知道這個刑彪在近身格鬥上的實力遠在他之上,那還是兩年前,現在對方在部隊天天接受高強度訓練,執行任務,而自己給嚴丹丹做貼身保鏢,腿腳都已經生疏不少,恐怕更不是這刑彪的對手。
刑彪好像對宮浩出現在這裏並不意外,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宮浩,你不是我對手,我今天不是衝你老板來的,你不用插手。”
“拿了人工資,自然要忠人之事。”
笑容重新綻開在宮浩臉上,他看到刑彪目光一凝,知道此人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今天跟他免不了要動手一次,自己並不是對手,隻能搶奪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