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六爺越來越激動最後已經變成怒吼的聲音,李鋒覺得不僅是蘇州河瘋了,連六爺也瘋了。
當然,他不會這麼輕信六爺的話,誰知道是不是一個更大的圈套。但是六爺的這些話又很有說服力,便點頭說:“我知道了,就這樣吧,我先掛了。”
“李鋒我求求你,你一定要信我的話,讓警方把那條老瘋狗抓起來……”掛斷電話前李鋒還聽到了六爺近乎哀求的話。
“可憐又可悲,曾經被吹得不分彼此的兄弟,到了絕路時,也隻是互相給對方捅刀子,恨不得對方早點死掉。什麼兄弟情義,都是狗屁!”陳秀媚帶著嘲諷的說。
“三姐你這個地圖炮開得可夠大的。他們兩個算什麼兄弟,為利合,自然會為利分。你沒見過我部隊上那些兄弟,那是可以真正托付生死和家人的真兄弟。”
李鋒說到這裏便想起了死去的小九,眼神一黯很快又恢複了正常。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自己要做的,就是好好活著的同時,盡自己的努力,讓國家承認他的烈士身份,讓凶手親自跪在他墳前,把他的骨灰盒安放進去。
“算了,我又沒說你那些不是真兄弟。孔雀能千裏迢迢跑來秦城找你,在你身邊默默付出,我還有什麼不相信的。”陳秀媚白了他一眼說道,李鋒扭頭看了眼不遠處走廊裏走出辦公室接水的孔雀,眼裏慢慢露出了寵溺。
孔雀像是察覺到他的目光,扭頭看過來,出於性格原因她很不習慣李鋒那種眼神,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臉色一沉冷冷瞥他一眼就轉身進了辦公室,隨後門就被毫不留情的帶上。
“這丫頭,永遠都是這麼不近人情。”李鋒又好氣又好笑。
“鋒子,你說陳六福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陳秀媚問道。
李鋒點點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三姐,圓盾保鏢公司,你就別去了,我自己去。”
“不行!陳六福都說了蘇州河處心積慮想殺你,肯定有很厲害的手段,你這是自投羅網!為什麼不直接報警,讓他們進去抓人。”
陳秀媚直接跳起來反對。
“三姐,就算我們不去,可蘇州河手裏還有那麼多人質,包括王大麻子這些人的妻兒。道上說禍不及妻兒,可蘇州河現在已經瘋了,什麼事他做不出來。恐怕警察一到他知道自己活不成,就先把那些人給殺了。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掉。”
李鋒吐了口氣說;“報警肯定要報,但在那之前,我要闖一闖這個龍潭虎穴。蘇州河已經徹底瘋了,我要在警方趕到之前親手了斷了他,如果他落在警察手裏,又是積年累月的調查,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又脫身,繼續針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