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官場還是商場甚至道上,都對蘇州河這一舉動大為震動。
滄瀾集團,沐滄瀾坐在自己的辦公桌裏,陳秀媚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而蘇州河蘇爺,竟然享受到了上午的待遇,座位沒一個,茶葉沒一杯,就那麼站在沐滄瀾對麵。
六爺看不下去,冷冷的說:“沐總,這不是待客之道吧。蘇爺好歹是個老前輩,到了你這裏,連坐都不讓人坐,說不過去。”
沐滄瀾正在看文件,聞言頭也不抬的說:“蘇爺是上門來求人的,不是客人,我用不著以禮相待。要是不高興,現在就可以走。”
噗的一聲,剛喝了一口水的陳秀媚差點沒噴出來,這次是徹底服氣了。沐滄瀾果然是沐滄瀾,別管對誰,隻要看不順眼,就是不慣著你。
六爺勃然大怒:“沐滄瀾,你……!”
“好了老六。”蘇州河壓著火氣打斷了他,他知道沐滄瀾就是在報上午的一箭之仇,也算是徹底見識到了沐滄瀾以牙還牙的性格。
他深吸一口氣說:“沐總,我來就是跟你做一筆交易的。你放過恒豐公司,我那邊讓人不再針對李鋒,保證讓他盡快出來。”
“就這些?”沐滄瀾頭也不抬的問。蘇州河冷冷看她一眼,點點頭:“就這些,我覺得足夠了。沐總要是覺得條件不行,我們可以再談。”
“不用談了,我答應了。你現在可以走了。任瑩,請她們出去。”沐滄瀾合上文件夾,抬起頭,瞥了眼六爺,又加了一句:“對了,送到辦公室門口就行了。你是幫我管理公司的,不是負責迎來送往的。”
六爺那張臉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在蘇州河身邊好像一直做的是這種迎來送往的事,本來沒覺得什麼,畢竟在外人看來他是蘇州河的絕對心腹,對外能代表蘇爺。
現在經沐滄瀾這麼一提,六爺心裏不免有了些不服氣,一顆帶著怨氣的種子種在了他心裏。
蘇州河一刻都不想呆下去,轉身拂袖而去。
等他一走,陳秀媚放下純淨水搖頭說:“你捏住了恒豐公司的命門,完全可以再提一些其他條件的,就這麼放過這老家夥,太可惜了。”
“提什麼條件。”沐滄瀾站起來,走到落地玻璃窗前,從上而下看著樓下上車離去的蘇州河:“你也跟他一樣,以為我掌握了足以致恒豐公司於死地的證據?”
陳秀媚吃了一驚:“難道不是?那你為什麼這麼自信滿滿的樣子,還有自信讓蘇州河來求你。”
沐滄瀾雙手抱胸,背影便氣質絕佳:“這都是我故意騙他的,為了讓他相信我手裏有那麼多證據而已。倉促之間,我到哪去找恒豐公司那麼多證據。這次就算他不放李鋒,我也沒辦法,以恒豐公司聯結的人脈關係,一樣可以過關。是他蘇州河自己以為我掌握了好多證據,跑上門來求我,怪得了誰。”
“你……!連我也被你騙了!”
陳秀媚恨恨的指著沐滄瀾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才苦笑著說:“這麼說,是你唱了一出空城計,讓蘇州河自己上鉤。可怕,誰敢跟你這樣的女人作對,絕對是她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