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溪水清澈得很,遠非現代裏被汙染的環境可比,不知是溪水的來源問題還是別的什麼,在這樣的嚴冬裏,路邊的小溪仍舊流的十分歡快,並沒有結冰的跡象。
看著水中倒影出的清晰的自己,顧良的心情也不由得愉悅起來。
正這時,水中的倒影頭頂上突然出現了一隻手,眼看就要按在她的頭上,卻十分遺憾的撲了個空。
容墨坦然的收回手,仿佛早就知道顧良不會讓他摸到一樣。
瞬移到三米外的顧良一甩整理的不算規整的頭發,賤兮兮的說:“早知道你對爺的秀發有想法,爺的青絲是爾等凡人能隨便觸碰的嘛!”
容墨但笑不語,唯一沒有經過易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顧良的頭發,仿佛在說:“要不試試?”
“咳咳!”顧良掩飾性的咳嗽了一下,不想承認自己被容墨的眼神威脅到的轉移了話題,“你把我叫過來不是隻為了這個吧?”
“我叫你?”容墨一臉無辜的表情惹得顧良給他個白眼,“廢話,我的水壺一直在你哪兒,誰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把水壺捅個窟窿?”
“是這樣嗎?唔,那我要是不再做點兒什麼豈不是對不起你的猜測?”容墨一邊說著,一邊向顧良走去,大長腿的優勢很快顯露出來,兩步就欺身到了顧良的麵前,然而他仍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進一步的逼近了顧良。
容墨身上的淡香再次圍繞顧良,清新而純粹,仿佛有著寧心靜氣的作用。
不過顧良仍舊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退出了容墨的包圍圈。鼻尖失去淡香,卻因為香氣的對比,而讓顧良聞見了另一種味道。
血腥味?
顧良下意識的抬起自己的袖子聞了聞,懷疑是剛才在對付孫平的時候沾上的。然而隻屬於皂角的清新氣味讓她知道血腥味不是來自於她身上。
下一瞬,顧良居然一反剛剛後退的警惕性,竟是自己又湊近了容墨,朝他的衣服也聞了聞。
也不是容墨。
對方剛剛雖然是在戰圈的中間,可打死那些士兵的手段往往是借力打力,他自己身上是斷斷不會染上血腥味的。於是,顧良又退出了容墨的領域,開始四處尋找血腥味的來源。
直到顧良又後退離開,被突然湊近的顧良驚到的容墨才回過神,對方在這寒冬裏麵顯得格外溫熱的氣息仿佛還縈繞在他的脖子,不過轉瞬即逝,撲麵而來的仍是屬於冬季的冷氣。明明他一直在用內力驅寒,明明這點兒冷對他來說是沒有感覺的,可就是這理所應當的寒冷,此時感受起來居然開始有些難以忍受了。
容墨縮了縮脖子,心道:“好冷啊!”
他懷戀剛剛顧良主動湊過來的動作,卻也心塞於對方這種毫無神經的行為。看著顧良四處尋找的身影,容墨歎口氣,心中哀歎對方怎麼就沒法兒將他這麼優秀的男人看進眼裏去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