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著阿難走的方向,看了過去。那裏有一簾幕,隔著簾子,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一男子,懷中還抱著一女人。我頓時就驚住了,思想開始蹁躚起來,憑我直覺那男的一定是阿難的父親。簡直是造孽,當著這麼小的孩子麵前,行為如此不撿,怪不得孩子養成這副德行,我又開始聯想阿難長大後變成他爹這個樣子······
“你又出去了。”那男子開口說道。於我而言,那聲音卻是十分熟悉。
“是,孩兒帶回一凡人,求父親讓她留下照顧孩兒。”阿難畢恭畢敬的回道。
“是嗎,你若喜歡就隨你罷。”一陣慵懶的聲音回答道,我想剛才一定是聽錯了,這怎麼可能像呢。
“怎麼才一出去就帶了個凡人回來了呢。”那女子突然開了口,聲音嬌滴滴的。
“孩兒在街上舊病複發,恰逢這女子路過,送我回來,她一路背著孩兒,孩兒竟再沒感到半分不適,故而想留下她陪伴。”這孩子,說起話來倒是老成的很。
“哦,看來這女子還有些本事,我倒想見見。”那男子說。
銀示意讓我走上前去,周邊侍女打開了簾子,我抬頭一看,整個人呆在那兒。那個男子,分明,分明就是蒲絨,一樣的眼睛,一樣的鼻子,卻是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目光打量著我。
“果然是個美人,怪不得殿下看著那麼久。”那女子嬌笑著說,她正是沐姝。
“怎麼,姝兒美人生氣了,那我以後就專看你,不再看旁人了。”那男子邪邪的笑著。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那男子揮了揮手,我與阿難走出房間,耳邊還傳來一陣女子的嬌笑聲,聽的我頭皮直發麻。
“沐姝真討厭,就她也想當我母親,隨便找一人,這女人”他指了指我,“也比她強。”阿難一回到房間,便是對著銀大喊大叫。
銀隻是在一旁哄著他,待他平複後,便帶的我出來。
“小少主就是這樣,他從小帶的病痛,近來總是發作,所以脾氣有些暴躁,希望姑娘不要見怪。”銀對我說。
“不會,他是患了什麼病,怎麼會治不了。”
“我也不知,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隻是聽說殿下帶他回來就是這樣,時而發作,然後就囔著全身都疼,不過最近發作的更加頻繁了。”銀回答說。
我思忖著要該怎樣問他們殿下的事,隻聽他又說:“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水墨。”他一時把我給問懵了,情急之下,隨口就說了一名字,說完心中閃過一抹痛意,水墨,我居然還在心中記掛著他們。
“那水墨姑娘,若是有什麼事盡管找我,我曾經跟你一樣,也是一位凡人。”銀看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