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現秘(2 / 2)

走了許久,夜燼仍是怏怏不樂。

我在一旁偷偷地笑道:“活該,遭報應了罷,誰叫你重色忘友的。”

夜燼瞪了我一眼,扭過頭,語調酸澀地說:“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我不是為了你,至於那樣出賣自己色相嗎。”

我不相信地問道:“你說那與那妖怪調情是為了救我?”

夜燼轉過頭,眉飛色舞道:“本大爺使得是美男計,沒看出來吧。”

我默然點頭道:“真沒看出來,我覺得你就是看上了那妖怪。”

夜燼白了我一眼道:“沒見識,本大爺的品味有那麼低級嗎?”我迫於他的淫威,便將這個‘是’深深地吞進肚子。他一副得瑟樣,說方才就是個權宜之計,準備哄騙花影動心,待他脫身後再去製服花影來救我。我對這種解釋表示極度地懷疑。說不定他方才就是看上了那妖怪,隻不過是被我破壞了好事,現在羞於說出來,隻好將自己說的無比偉大。

“把你那破鏡子給我瞧瞧?”夜燼手一伸,就從我懷中拿走了水鏡。他細細的撫摸著水鏡,神色專注的打量著。我瞧見他神色凝重,便站在同他一起瞧。瞧了半晌,夜燼仍舊死死地盯著水鏡不放,語調中透著疑惑道:“這個鏡子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摸了摸鏡麵,眉頭都不自覺的攥起,他的眼中透著迷茫道:“難道我同它有過什麼淵源。”

我聽了他的話,心中一驚。莫不是他看上我的寶貝水鏡了,現在變著法的來搶,便沒好氣道:“怎麼可能,這水鏡是隨我長大的,你何曾見過。看了這麼長時間,快還給我。”我伸手過去拿,可是夜燼攥的緊緊地,骨節上泛著白色。我惱道:“哎,你怎麼這樣,搶女孩家的東西,你羞不羞。”夜燼一反常態的沒有還嘴,隻是呆呆地盯著水鏡,仿佛神誌都被吸入似地。

我狠狠地咬他一口,他才醒來般。但是水鏡在他手中牢牢地粘著,怎麼使勁還是拉不動。

水鏡突然的有了反應,我還在同夜燼搶奪,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倒是夜燼突然停下,仿佛呆傻般站著不動,定定的望著我的身後。我奇怪的回轉頭去,水鏡中的場景教我一愣。

鏡中人是我和夜燼,又或許是蒲絨,還是扮成蒲絨的墨炎,我分不清楚。我依偎在那人的懷中,甜甜地笑著。他看著我,我亦是回複的望向他,那麼溫柔的眼神,記憶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又匆匆的消失。

我看著水鏡中無限幸福的自己,大腦一片空白。我對這些毫無記憶,或許是我做的一個夢,被我所遺忘,或是一個活活的白日夢。可問題的關鍵是,抱著我親吻我的人怎麼不是墨炎,我何時對除墨炎之外的男子有過愛戀。為什麼在我的直覺中,我覺得這些都是真的,曾經真切的存在過。

“這是?”夜燼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別妄想了,他不是你。”我的思緒被打斷了,“他叫蒲絨,是你遠遠都比不上的。”

“哦,那我倒想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