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的一聲,韓當便知要糟,典韋原來早有準備,便已經一戟架住了韓當的大刀,嘴角露出一絲嘲弄,任憑你韓當用盡力氣,在典韋眼中也不過如此,單手就給擋住了,竟不能有絲毫壓下來,可是典韋靈一支短戟可沒有停頓,已經重重的砸在了韓當身上,這一短戟幾百斤的力氣,韓當如何受得了,隻是‘哇’的吐了口血,人已經飛跌出去,落得個骨斷筋折,眼見就活不成了,所謂一力降十會便是如此,若是韓當不是急於求成,靜下心來和典韋糾纏,最少三十招之內不會有什麼閃失,偏偏此時韓當直想盡快將典韋解決,反倒將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一代名將就此隕落。
再說韓當一死,本來就沒有戰意的吳軍登時大潰,有人高喊著將軍死了,中軍大旗隨即被典韋折斷,一瞬間吳軍如潮水一般朝東城退去,而東城駐守的吳軍眼見大軍潰敗,便知道柴桑城守不住了,便打開城門逃了出去,典韋率軍追殺,一路殺到了東城門,一雙短戟幾成了血紅色,不知多少吳軍慘死於短戟之下,柴桑城中遍地死屍,鮮血灑滿了柴桑城的每一條街道,濃濃的血腥味在柴桑陷落之後好些天都不曾散去,至於那些逃出去的吳軍,卻也並沒有逃得過追殺,早有輕甲奇兵在外麵等待這,東城門一開便已經衝了起來,從東城門追上去,一路追殺出了十餘裏,伏屍遍地,血流成河,隻有幾百人逃進了山裏才避過了新軍的追殺,餘者子韓當往下近萬大軍全被斬殺於此,柴桑一戰成為血殺的典型,後人說這事劉岩在報複孫權,當然也是因為吳軍沒有投降,一將功成萬骨枯,上萬大軍的屍骨成就了劉岩的凶名。
柴桑城被破的消息傳回南昌城,孫權才有些真的慌了神,上萬兵馬駐守的柴桑城,竟然被新軍短短不足一日就給破了,韓當戰死,上萬大軍被屠戮一空,乍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孫權全身冰涼,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太可怕了,柴桑城雖然比不上南昌城堅固,但是也是一座雄城,城牆有丈多高,可以容五人並排跑步,而且有十六門火炮,其他器械無數,竟然連一日也堅持不下來,就被新軍占據了,而且是被殺的幹淨,孫權寧願以是上萬大軍投降了,也比聽到被殺幹淨的好,如果這都是真的,那麼南昌城又有什麼依仗,一想到城破就太可怕了。
孫權明白,劉岩之所以殺光上萬大軍,這是在對其他的吳軍進行威懾,凡不降者殺,就是在警告吳軍,不然依照劉岩的個性多半會招降,這一手果然有用,如今柴桑失陷的消息傳開,便已經讓南昌城的吳軍有些心神不安,至於曆陵海昏的兵卒孫權雖然沒見到,但是也莫過於如此,對於守城都沒有信心了。
輕吐了口氣,孫權靠在龍椅上,座下陸遜魯肅諸葛瑾等人一個個臉色凝重,不知多久,陸遜忽然歎了口氣:“我有九宮迷仙陣一座,可以讓劉岩六萬大軍陷在裏麵出不來,隻是莫說時間倉促,關鍵是劉岩會不會入甕——”
“怕是不行的,劉岩身邊有我三弟諸葛均在,我三弟對陣法一道甚至精通,自然不會讓劉岩入甕的。”諸葛瑾一陣苦笑,不過心中確實在為諸葛均趕到高興,諸葛家三兄弟,看來隻有諸葛均選對了人,將來諸葛家想要振興的話,卻還需要諸葛均來維持,聽說三弟在大漢國位置還不低,僅次於三公九卿。
眾人一陣沉默,半晌,魯肅卻是遲疑道:“陛下,事到如今,南昌城也許不足以堅守,臣以為陛下不如就此去廬陵暫避,廬陵之地還有大軍上萬,隻要鉗製住新淦這個要塞之地,新軍就不能南下,等各路大軍前來增援,陛下再作他圖也不遲,臣願意為陛下堅守南昌,吸引新軍的視線——”
新淦縣也叫新贛,古稱上淦。《通鑒綱目》記載,秦始皇二十四年,秦滅楚,俘虜了楚王負芻。第二年,秦統一天下後,廢封建,立郡縣,把天下分為三十六個郡,新淦縣是江西十八古縣之一。這裏因為有淦水發展驪嶺,流經紫淦山,蜿蜒向西北,於樟樹之南注入贛江,水以山名,縣以水名,故名新淦。
新淦地勢險要,扼守贛水最為凶險之地,一道攔江索就能將新軍水軍擋在北麵不能南下,而新淦此地兩側都是崇山峻嶺,隻有一條官道通途,但是這官道也是在山嶺間穿行,有一段路是在懸崖邊上的,隻要此地崩塌,新軍多少大軍都不能過來,黨委豫章郡的南方要津之地,要想走其他的路,卻需要從長沙郡或者會稽郡繞路,一來一去便是千裏之遙,而且也多是山地,並不能隨便通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