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弩箭很厲害,但是還是有十幾人就在危急關頭,身形輕點竟然拔高起來,堪堪躲過了這一陣箭雨,人已經入大鳥一般朝近衛迫去,但是就在馬上要接近的時候,卻忽然臉色大變,原來就連空中也有數不清的弩匣對準了他們,而此時又是一陣弩匣的聲響,這種聲響之下,十幾個人幾乎無人逃脫,便已經給設成了蜂窩,唯有一人勉強翻滾出去,卻已經有些破膽了,哪還敢在衝過去,就是猛地一扭身,人已經超後麵掠去,哪知道近衛卻還是不肯放過他,鋪天蓋地的箭雨,將方圓十幾丈都籠罩起來,可憐這唯一的以為高手,就在監獄之下隻是絕望的慘叫了一聲,便已經死的通透。
“立刻打掃戰場,收攏箭矢在準備,看看還能喚醒幾個弟兄——”一名小校呼了口氣,一臉的凝重,因為吳軍的大軍馬上就要到了,對付幾千人可不是這百餘江湖高手那麼簡單,在這種陣勢下,江湖高手除非不衝過來,否則絕對是有來無回,就算是他們有盾牌也不行,而正規軍對卻不同,到時候雙方拚的是裝備和陣型,拚的是人,到時候這樣密集的箭雨所能造成的傷害就將大幅度降低。
可憐剛才一陣箭雨,卻又十幾名及屋內在監獄下稀裏糊塗的就喪了命,反倒是在臨死的那一瞬間清醒過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但是這都無所謂了,因為甚至近衛們都隻是默默地歎了口氣,沒有人過來看他們,畢竟馬上就要應戰敵軍了,醒不過來就是死,再多看一眼也沒有必要,到時候到地下再去道歉吧,不過隻是晚一會死而已。
雖然時間很傖俗,卻又被勉強換起來近百名近衛,一旦清醒這些人知道敵軍將至,便勉強加入到陣型中來,一旦犯困就自己給自己一刀,很多人將槍頭拆下來,就是為了能夠隨時的讓自己警醒,畢竟隻有醒著才能殺敵,才能不至於白白送死,沒有人願意不明白白地死去,哪怕是能殺傷一個敵人,最少也不算是屈死了,有的人甚至沒有想過去包紮傷口,反正很快就要死了,這些犯困的人,很自覺地圍在外圍,要死應該是他們先死,讓那些清醒的弟兄殺更多的敵人。
最先趕到的是太史慈所領的兩千騎兵,這兩千騎兵是東吳如今唯一能湊出來的,並不是為了有多強的戰力,而是為了趕時間,其中甚至還夾雜著一些騾子和驢,看見這支隊伍,其實近衛們有些想要發小,但是麵對兩千多的敵人卻是笑不出來,因為這些騾子和驢運的可不單是人,還有以下簡易的拋石機,當然太史慈並沒有敢立刻殺過來,畢竟近衛營還有幾百人,誰知道究竟有多麼危險。
“將軍,劉岩就被護在那裏麵——”韋泰望著那些近衛,雖然嘴上再說這,但是心中卻是很佩服,這些人明知道留下來是死,這麼做了是死,但是卻還是做出一副保護著什麼人的樣子,來吸引敵人,這都是一些漢子。
太史慈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倒是一旁的一個小校卻是嘿嘿的笑道:“將軍,新軍結成這樣的陣型,還都是用木盾,咱們隻需要用拋石機砸過去一些火油,就能將這群圍在一起的新軍活活燒死——”
臉上抽了抽,太史慈看了一眼那小校,卻是哼了一聲:“陛下和陸先生都要的是活得劉岩,你要是一把火燒過去,劉岩也活不了,到時候一旦劉岩有點閃失,那時候我確定你比劉岩一定先死。”
小校一呆,訕訕的幹笑著,卻沒有敢說什麼,就連他自己也知道劉岩的命比他的金貴,就算是在場幾千人的命加起來都沒有人家劉岩的命金貴,陛下要的是活得劉岩,活著的劉岩才有價值,死了的劉岩隻能為東吳惹來禍事,劉岩一死,必將引來大漢國傾國之力的反撲,東吳可能根本無法抵擋,那時候就隻有等著亡國,一旦劉岩死了,將沒有人還能壓製劉岩手下那些嬌兵悍將,如張遼典韋閻行馬超張繡魏延周倉等等這些人,甚至並州子弟都會自發的為他報仇,那將是一場雙方的滅國之戰,這是陸遜當時對孫權說的,劉岩隻能要活的,決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