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問題嗎,大晚上的誰不困,劉岩實在是不願意多想,隻想要好好地睡一覺,也許是這屯將太過於多想了,其實本來就沒什麼的:“大半夜的那個兄弟不困,這有什麼,還是快歇著吧,不然到了明天可就沒有精神了。”
揮了揮手,劉岩打了一個哈欠,很想閉上眼睛睡覺,但是這屯將卻是鍥而不舍,一臉的焦慮:“陛下,我雖陛下征戰經年,值夜許多次了,但是第一次這樣困得睜不開眼睛,何況哪有弟兄們一起都困得睜不開眼睛的,從來沒有過,事出反常必有妖。”
屯將也是一陣迷糊,感覺很想閉上眼睛,真的好困,本來已經睡了半夜的,剛爬起來,還洗過了臉,為何還會這麼困得,屯將知道絕對有問題,索性忽然取出短刃,這動作將劉岩嚇了一跳,正待動怒,卻又忽然感覺不對,自己不能懷疑這些老兄弟,果然是劉岩多想了,那屯將猛地一刀此在自己的腿上,雖然不深,但是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疼痛顯然刺激了屯將,真的一下子清醒了許多,而劉岩也打了個激靈驚醒過來,用力的甩了甩頭,這都是怎麼了,自己的確是困得很難受,很想閉上眼睛就睡過去。
“你這是幹嘛?傷的不重吧?”劉岩爬起來,手忙腳亂的去過急救藥箱,裏麵有止血藥和包紮帶,慌忙的給屯將包紮,卻聽那屯將低聲道:“陛下,我也太困了,隻能一開這樣的刺激才能警醒,您覺得這還正常嗎?”
劉岩呆了呆,三下五除二給屯將包紮好了,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張紮著站了起來,好歹的洗了把臉,仿佛精神了一些,隨著屯將走出了大帳,這才發現外麵還真的有古怪,月色下朦朧的很,整個天地仿佛都籠罩了一層輕紗,這也就罷了,有時候或許或許這種現象,但是此時守護劉岩大帳的近衛一個個都閉著眼睛,將身子依靠在大帳上,仿佛隨時可能睡過去,即便是劉岩出來,也不過是眾人勉強抬起眼,卻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還真是有問題,劉岩心中猛地閃過一道懼意,如果不是這屯將發現不對,或者自己也會想弟兄們一樣睡過去,絕對有問題,不然大家不可能都困得這樣,值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有困成這樣的,大家已經習慣調節自身,心念一動,劉岩籲了口氣:“吹響號角,集合大軍,立刻下山去東麵的小河邊上重新結陣——”
雖然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是劉岩有一點可以確定,不對勁,值守的兄弟知道肩負著幾千弟兄的命,所以根本不會有人偷懶,就算是有人偷懶,不會所有的弟兄都偷懶,那必然是有問題,不管是不是這地方的事情,但是一旦活動起來就會減少困意,最少不會有害處,反正不能幹等著。
‘嗚嗚嗚——’號角聲吹響起來,屯將用盡了全力再吹,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很響亮,讓就算是困得要睜不看眼睛的弟兄也警醒了一下,集合了,大家就算是困得再厲害,卻還是拖著疲憊的身軀看時機和,但是那些睡下的弟兄卻沒有一點反應,有的將呼嚕打的震天響,有的誰的正甜,總之大家還是睡的很舒服。
此時洛寒忽然出現在劉岩身邊,臉色有些凝重,眼光掃過那些沒有反應的大帳,卻是壓低聲音道:“陛下,咱們還是快離開此地,我懷疑咱們被人下藥了,山上的弟兄都困得睜不看眼睛的,很多弟兄睡的和死豬一樣,但是山下的那些暗哨卻一個個精神得很,我估計這最大的可能是在水裏下的藥——”
劉岩肅然一驚,朝洛寒看了一眼,見已經開始有近衛和黑衣死士衝過來,一個個也是睡眼朦朧,無論是值守的還是那些該著休息的,不過黑衣死士明顯的比新軍要好得多,很快就已經圍攏了近千人,但是精神頭還是都很差,一名黑衣死士匆匆奔上來,朝洛寒一抱拳:“統領,已經安排好了,山下的三百弟兄都精神得很,已經開始集結了,就是一夜不睡也絕不會有問題。”
“陛下,咱們還是盡快下山吧,讓山下的兄弟保護您,在抽一批兄弟去做暗哨。”洛寒壓低聲音,看看許多大帳中還沒有動靜,有的大帳之中隻出來了幾個人,最少還有兩千弟兄好像還沒有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