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劉岩有些懷疑的是吳軍的動靜,兩路大軍殺到,南昌城卻沒有太大的動靜,是孫權太過於大意,還是孫權太過於自持,覺得新軍不可能攻陷南昌城的,不過劉岩知道,孫權絕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相比此時還有其他的手段,或者早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一道大餐,隻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麼好的胃口而已,或者是孫權的大餐夠不夠自己吃的。
卻說這邊龐統也是一直皺著眉頭,按理說大軍渡江,如今已經有萬於大軍過去了,龐統該鬆一口氣才對,而且這一次來的都是新軍精銳,就算是遭到偷襲也不會大亂,再說有言行和典韋在對岸,敵人又能施展什麼手段呢?但是龐統還是在擔心,便是因為吳軍泰納靜了,如果是自己,那一定會半渡而擊,無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水攻一種是火攻,或者是在新軍渡江之際,派出水師從江中發動攻擊,之後全力攻擊典韋閻行的先鋒大軍,看江流平緩,而且沒有水位沒有落水的跡象,水攻不太可能,再說暗間營沒有傳來消息,畢竟水攻之計很難不被發現,至於派出水師的可能性也是極其不可能,蔡瑁封鎖了周圍的湖泊,就算是藏著水軍也不會是蔡瑁的對手,強攻的話,有典韋閻行就算是數萬大軍也能撐得下去,而且龐統為了周全,幾乎是過一批將士就過一批輜重糧草,真要是斷了渡江,典韋閻行也能支撐一段時間的,難道是火攻?
眼見大軍渡江,太陽也要下山,忽然間有巢車上的觀察哨高呼道:“不好了,上遊江麵上有火船過來了——”
聲音落在龐統的耳朵裏,心中不由得一驚,心念一閃隻是沉聲道:“全軍停止渡江,立刻拆開浮橋,盡量的避入兩側的湖泊之中,啟動副矛——”
運糧船因為要承擔浮橋的責任,除了有鐵索鎖住船艦,有船板可以搭建浮橋,這都是提前準備好的,隻需要將船板在船上一鎖,便可以極快的造成浮橋,甚至拆卸起來也很方便,就是怕遇襲的時候反應不跌,但是最大的問題是船艦不能盡快的起行,還需要收起船錨,所以為了方便起行,船上備了兩套船錨。一旦遇到威脅,隻需要抽出船錨上的銷子,就可以放開船錨,船就可以立刻起行,減少了收起船錨的時間,不然等收起船錨什麼都晚了。
盡管新軍反應已經很快了,但是火船來的更快,在最少半數的船隻還沒有能夠避入湖泊的時候,火船便已經衝到,讓場麵登時一亂,運糧船可不是破軍艦,可是經不起這樣的撞擊,何況這些船上還有火油,眼見著被前麵的小舢板船爛了一下,這些火船的速度登時降了下來,甚至還毀去了幾艘,但是大部分的隻是頓了一頓,就是這一頓,卻忽然聽到火炮聲大作,卻是在周圍湖泊河道之內的破軍艦及時開火,就是等著一頓,才好擊中目標,不然船艦在快速的情況下,卻是很難擊中目標的,果然如此一來,便有幾十艘火船被擊沉,也虧得蔡瑁熟悉水戰,而且為人謹慎。
但是即便是如此,還是有幾十艘火船衝了下來,幸好就是這一頓速度減了下來,這邊來不及避入河道的船艦,卻隻能順水而下,希望能找時間避開這些火船,這一切也哭爹龐統選擇了此處作為渡江的地點,隻因為這裏是幾條小河的交叉,一旦預警便可以遁入這些河道暫避,這樣才算是保住了一批運糧船,保住了一批輜重糧草,盡管如此,但是還是有不少的船艦來不及逃遁,被吳軍的火船撞上,不但船艦起火,還發出了轟然的爆炸聲,至此才知道吳軍埋了火藥,等火船全部消減了之後,龐統著人一統計才知道,這一次竟然損失了三十多艘運糧船,最重要的是,再也不夠結成浮橋的了。
當消息傳回南昌城,陸遜卻是苦笑了一聲:“新軍果然厲害,這樣都能避過,才損失了這一點,看來我實在是太自負了,還是太小看新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