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心中一著急,不由得呆不住了,猛地一咬牙:“弟兄們,隨我到營寨外結陣自守,才好接應陛下——”
不及多想什麼,張遼便已經朝下麵衝去,而第一時間響應張遼的卻是並州子弟,這些並州子弟差不多有兩三千人,聞言甚至比張遼更積極,扛著木盾就衝了下去,當然有的也抬著拒馬和木柵欄,也好組建簡易的防禦,更甚者有的拆卸了衝車的擋板,而此時尾隨而至的天子軍正準備對著營寨發動攻擊,雙方正從登城梯上交戰,不想此時新軍忽然瘋了一樣,從城上衝下來,沒有防備的天子軍就一下子被衝的有些淩亂。
新軍不要命的扛著木盾朝下衝,下麵的天子軍就承受不了了,隨即退了下去,隻是這一退,就被新軍追著咬了上去,一時間可真是兵敗如山倒,加上張遼的拚命,手下不見一合之將,但是小校就斬殺了兩名,餘者不敢交手,一時間新軍士氣正旺。
不說張遼如何,這邊劉岩的騎兵大軍已經陷入了危險境地,雖然有近衛營維持,但是一旦三方合圍,先不說兵力上的吃虧,被堵住騎兵一旦失去機動性,再被騎兵撞上,必然會死傷慘重,此時天子軍咬的死,一下子又擺脫不了,劉岩便已經著急:“快點擺脫敵人,不能讓速度降下來,兵分兩路——”
雖然說戰場上應該集中優勢兵力,但是任何事情也不是唯一的,劉岩的意思是讓近衛營和騎兵分開來,這樣相互間不在製約,近衛營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畢竟近衛營的弩匣隻有完全麵對敵人的時候,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
隨著劉岩一聲令下,典韋洛寒便護著劉岩迅速擺脫出來,近衛營立刻跟上,而另一隻騎兵大軍則繼續向前衝,也開始有些不計傷亡,不然停下來就是一個死局,至於近衛營迎上去的卻是曹仁的虎豹騎,這才是真正的王對王,將遇良才,雙方在一陣弩箭之後,終於轟然間撞在了一起——
這一戰真是異常的艱苦,斬殺敵人幾乎是殺一個自己就折損一個,但是無論是虎豹騎還是近衛營卻沒有人手軟,拚的就是一個士氣,畢竟在廝殺的時候,近衛營偶爾還會有弩箭迸發出來,這讓虎豹騎的損失要大了一些,雙方就像是兩道洪流,一旦有兵卒被衝散,那麼隨即就會被淹沒在洪流之中,一旦脫離大軍就意味著死亡。
雙方擦著殺過,就像是兩支長刀在相互間劃過,不斷地磨起火花,但是沒有人停下,隻要跌落馬下就再也站不起來了,隻是一個衝鋒,虎豹騎便已經損失了四五百,而近衛營也有三百多,這種損失讓雙方都有些不可承受,但是卻又必須堅持下去,根本沒有停下,劉岩眼光一轉,已經建張遼殺了出來,心中一動,趕忙指揮大軍朝張遼那邊靠過去。
戰場上有很多意外,比如陳到就是一個意外,本來陳到揮軍進攻營寨,所用的大都是降兵,此時的陳到軍可以說是一個降兵部隊,荊州降兵,天子軍降兵,甚至還有一些益州降兵,人心不齊,加上此時麵對的是天子軍的人馬,也是降卒們昔日的同袍,有很多人沒有多少戰心,甚至有可能出現臨陣倒戈,但是陳到不能不用。
再說此時進攻的正急的時候,甚至塗玉海已經親領並州兵卒殺了上去,卻再次是忽然有徐榮率大軍殺到,此時陳到也想過把大軍撤下來,但是那樣兩麵受敵,反倒不如一麵抵擋一麵占據營寨,因為陳到已經發現,這些天子軍根本就是郡兵,軍機渙散士氣不高,戰鬥力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想要先拔出這一個敵人。
不得不說,陳到對於戰爭的把握是超長的,塗玉海令人殺上去迅速的撕開了口子,歲這新軍不斷地湧入,營寨便已經失去,而新蔡城頭的火炮之前被水軍炸毀了不少,隻有一門還在發威嗎,但是這樣的威脅對新軍根本沒有用處,在一中無援的情況下,營寨裏的郡兵承受不住新軍的衝擊,這一次意外的是,荊州子弟的拚命,和平常不同,這一次荊州子弟不但不亂,麵對兩麵的壓力,荊州子弟表現的十分悍勇,隻是一千多人結成防禦,竟然將徐榮大軍堵住,一時間過不來,的確荊州軍訓練沒那麼多,但是此刻不要命的拚殺,卻讓天子軍不由得士氣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