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一夜過去,諸葛亮等人雖然一夜未睡,但是很有精神,便到了早晨,便有親兵忽然來報:“軍師,少主已經醒來了——”
“少主醒了——”諸葛亮站起來,雖然一雙眼睛隱帶著血絲,但是諸葛亮的精神還是不錯的,隨即朝糜竺法正蔣琬楊儀等人笑道:“咱們正好一起去和少主見禮,也好請少主發話,準備其他事宜。”
於是眾人便相攜來到了中軍大帳,遠遠地就聽見了劉禪的哭聲,讓眾人都有些尷尬,不過卻不會想得太多,轉眼便已經來到了中軍大帳,一進去,就看到親兵們正手足無措的哄著劉禪,而劉禪卻是哭喊著:“我要媽媽,你們快把我送回去——”
諸葛亮咳嗦了一聲,便站到了劉禪身前:“少主,如今主公已經仙去,我等受主公托孤之重,今日請少主發話,遷都且蘭,我等願意誓死輔佐少主,永保益州基業。”
雖然劉禪隻有八歲,但是不能否認,生在這種霸主家庭之中,長在這種家庭,其想法心智卻是於一般的孩子不一樣,小小年紀也有見識,雖然沒有止住哭聲,但是卻隻是輕輕的抽泣:“老師,父親已經戰敗,敗了就是敗了,父親在世時都打不贏,如今殘軍敗將難道還想反敗為勝不成?老師,我——”
這一聲老師,原來是當初劉備讓劉禪拜諸葛亮當老師,一來是看重諸葛亮的才學,二來也是為了給諸葛亮一個身份,作為益州的軍師還是少主的老師,這身份不可謂不尊貴,所以劉禪才有一聲老師的稱呼,眼見劉禪說一些喪氣話,諸葛亮臉色微變,隻是忽然截住了劉禪的話:“少主,自古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切不可以一時勝敗而言,還請少主放心,有我等輔佐,一定能讓益州堅持下去的,保少主益州基業。”
抹了抹眼淚,劉禪咽了口吐沫,畏怯怯的眼光看過眾人,最終落在諸葛亮身上:“老師,父親在世的時候,每每提到劉岩都是有些畏懼,常告訴我說怕是贏不了劉岩,如今之勢咱們哪還有希望,就算是咱們要走,新軍占據優勢能放咱們走嗎,一場大戰下來勝負難料,不知道老師有多少把握?”
這話問的諸葛亮心中很不是滋味,說真的,勝敗此時誰敢說就一定如何,畢竟先不說新軍如今多員名將在此,張遼更是文武雙全的大將,還有點位這樣無人可擋的猛將,更有近衛營這樣的勁旅,如果弄個不好的話,但是近衛營的威脅就很大,再說了蜀軍的士氣很低落,不但是兵是如此,現在來說官員將領之間也都有些消極的情緒,人心散了,諸葛亮現在拚命地做就是想凝聚人心,但是讓諸葛亮打包票,諸葛亮還真不敢,凡戰爭便是如此,也許任你千方百計,卻不如一時的機緣,如今這般情形,諸葛亮都怕派出一軍出去,到時候仗沒打卻投降了,就算是自己千般本事也是徒歎奈何。
“少主,軍師說的沒錯,隻要少主發憤圖強,率領我們自強不息,如何就不能做出萬世不拔的基業,”卻是糜竺開口,神色間有些憂鬱:“當年主公初出江湖不過一白身,誰能想到今日能夠五分天下,成就如此基業,這都是因為努力堅持的原因,少主當有主公的風範,為了益州為了主公堅持下去——”
“可是舅舅,我不想打仗,我也不想爭權奪勢,更不想和劉岩那樣強悍的人為敵,隻是想過逍遙的日子,劉岩答應我讓我做忠義王,世代承勳,我——”劉禪到底還是把話說出來了,這是典型的數典忘祖。
一句話激起千重浪,當時諸葛亮等人就像是被天雷砸中一樣,腦海裏嗡嗡作響,不由得勃然作色,隻是眼中冒著寒光盯著劉禪,劉禪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還折騰個什麼勁呀,到時候說不定你這邊拚命,劉禪卻在那邊把整個基業給賣了,難怪劉備當初不停的歎息,劉禪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鬥,說這孩子一點不隨他,不過還是很會籠絡人心的,這一點上到時盡得劉備的真傳。
諸葛亮深吸了口氣,盡量的壓著胸中的一股子邪火,隻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嚇得劉禪本來微微的哭聲登時一點也不敢出聲了,隻是怯怯的看著諸葛亮,不過此時諸葛亮的臉黑的和鍋底一樣,也不由得劉禪不害怕,自然不敢在亂說話了。
“少主,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說,先主死在劉岩手中,這等大仇不報,少主如何為人,以後剛次啊的那番話不能再說了,當以為先主報仇為念,好了,少主看來也累了,不如吃些東西在歇歇吧,老臣就先告退了。”諸葛亮算是無語了,此時一點心情也沒有了,隻想回去休息一下,總感覺一身的氣力都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