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範疆回到了大帳,隻是躺在榻上慘哼不已,心中卻是一陣陣慘然,今天張飛可沒有意思繞過他的意思,這是要活活打死他,讓範疆心中如何能沒有想法,隻是對著密探悲聲道:“今日多謝兄弟了,要不然我一定會被將軍打死的,哎——”
不過密探心中沒有感動,他救下範疆卻是另有用意,自然是執行大王的命令,想到這卻是臉上多了一絲苦笑:“範將軍客氣了,其實我昨日看見了,範將軍也是殺在前麵,這一番罪受的冤枉,隻是將軍今日讓範將軍明日去攻南鄭城,這可是分明是要讓將軍去送死,若是將軍再不做打算,那明日必然是有來無回——”
“打算,我又能有什麼打算呢,兄弟,你瞧我這樣子還能上陣殺敵嗎,不去那是死路一條,去了也是死路一條,你說我能有什麼主意。”範疆歎了口氣,隻是心中的話畢竟不敢說,早在心中將張飛罵的狗血淋頭,恨不得將張飛一刀殺死了才解恨。
密探斜了範疆一眼,咬了咬牙:“要不範將軍逃走吧,範將軍要是這麼死了,卻是在是冤枉呀,這樣死也太不值得了。”
範疆一呆,半晌卻是搖了搖頭,不由得歎了口氣:“我這樣怎麼能夠逃掉,先不說張將軍的親兵勢必要盯著我,我哪裏能逃得了,隻怕還沒有逃掉,就被人殺了,再說就是能逃掉,我也不能走呀,我要是走了,將軍豈能饒得了你,兄弟你已經為了我這麼些鞭子,要是在連累你那還是人嗎。”
“可是範將軍難道就要等死不成,這實在是冤枉呀,”密探有些著急,範疆這樣實在是讓人焦急,若是範疆不想,自己的計劃怎麼辦:“要不然我再去將軍那裏為將軍求情吧,怎麼也不能看著範將軍這樣而死。”
話音落下,密探便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不過也知道範疆絕不會讓自己去的,此時過去求情那是取死之道,張飛又怎麼會不打死他,果不其然,眼見密探朝外走,範疆才真的急了,隻是偏偏起不來,心念一轉,忽然低聲道:“兄弟千萬別去,你且聽我說,我倒是有一個主意。”
密探鬆了口氣,要是範疆不吱聲才是最鬱悶的,不過既然範疆上鉤了,自己是不是點一點範疆,隻是裝作驚異的回過頭去,卻見範疆一臉的陰鬱,此時正望著他,卻小聲道:“兄弟,你出去看看外麵可有其他人,法不可傳六耳,這話決不能讓人聽到。”
心中一動,密探自然去外麵看了看,隻是那還有人會來看望範疆,且不說範疆平時對人也不好,生性還有些刻薄,誰會來看他呢,再說外麵還有幾個密探守著,這才回頭進來吐了口氣低聲道:“範將軍盡管說吧,外麵沒有人。”
範疆還是朝外麵看餓了一眼,這才低聲道:“兄弟,你我不是外人,我這條命也是你救的,我也就不再瞞你,張飛如此待我,我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是一定要讓我死,既然他不不仁我就不義,兄弟,我想殺了張飛——”
密探一呆,沒有想到範疆竟然這樣直接的說了出來,剛才密探還想怎麼給範疆鼓一鼓勁呢,卻不想範疆自己就說了出來,卻聽範疆接著道:“兄弟,你也別害怕,張飛也不是神,自然有他的弱點,我注意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張飛這樣打我也不是一次兩次,就算是這次勉強逃過,下一次也還會有的,所以隻有殺了張飛才能解決問題。”
見密探一臉的驚疑不定,範疆也就豁出去了,如今也隻有密探他才能信得過,自然要交底,不然怎麼讓密探給他賣命去:“兄弟,張飛此人性情暴躁,喜怒無常,但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愛喝酒,而且不管是在哪裏,心中越煩就喝的越凶,今日兄弟拉了他的麵子,張飛心中必然記恨,但是此時不敢動兄弟,那自然是會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回去之後自然會喝酒,而且越是煩躁就一定會喝醉的,咱們隻要趁他喝醉的時候殺了他,到時候拿著他的人頭去投奔後漢國,自然會受到重用的。”
密探心中暗喜,但是不敢戴在臉上,隻是遲疑道:“可是將軍大帳周圍全是親兵,這些人都是隨張將軍一起出來的子弟兵,對張將軍很忠誠,咱們如何能接近大帳呢?”
這才是主要問題,像三國演義那樣的,說範疆張達城張飛酒醉便進了張飛大帳,將張飛殺了那個呢不能就不可能,就如同劉岩一眼,除非是劉岩的至親或者可能會直接進大帳,就是典韋張遼賈詡龐統之輩,也必須回報之後,待劉岩答應才能進去,就算是這樣,近衛們也會盯得很緊,而張飛雖然不會像劉岩那樣,但是有親兵守著,沒有張飛點頭進的去嗎,這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