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楊修的臉色陰沉下來,百姓們當時就呆住了,不等百姓們反應過來,楊修隻是冷冷的道:“我們大王雖然被可憐你們,但是我們後漢國的糧食也是百姓們從嘴裏省出來的,所以想要領糧食可以,從今天起凡是願意遷去元氏城的,按人口配發糧食,而且從現在開始到明年夏收為止,都有後漢國按人口分配糧食,保證不會有一個餓死的,但是不願意去的,麻煩你們去找袁紹要糧食,誰治下的百姓誰就該管,你們是袁紹治下的百姓就應該讓袁紹管你們的死活。”
話音才落下,張唐臉色已經大變,心念一轉,忽然跪倒在地上納頭便拜:“我們都是可憐的老百姓,不管誰統治,隻求有一口吃的就行,求求您了,可憐可憐我們,就給點糧食吧——”
隨著張唐的哀求,百姓們仿佛知道怎麼做呢,於是齊刷刷的跪了一地,幾千百姓一起朝楊修哀求著,一時間場麵有些亂,不過楊修可不是劉岩,不會那麼心軟,這也是為什麼楊修要自己來的原因,再說楊修冷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殺機,卻隻是盯著張唐冷笑道:“我說過了,活路給你們了,要想要糧食就遷去元氏,後漢國不會虧待自己的百姓,但是也沒有義務去官其他地方的人,既然你們願意跟著袁紹,那麼就不要說後漢國無情無義,袁紹是我們大王的敵人,我們這樣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還要糾纏的話,按照衝撞軍營格殺勿論,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這個居心叵測的張唐。”
隻是一句話,張唐登時住口,這個楊修果然狠辣,張唐不懷疑楊修會真的拿自己開刀,正猶豫著,卻見楊修已經轉身回了大營,王寬也趕忙跟了進去,而此時新軍將士也有幾百人圍了上來,長槍大刀排成一條線,將百姓格擋在軍營之外,決不允許百姓在接近軍營,一時間百姓也不敢亂來。
“沒聽到嗎,願意遷徙的就領著家人來領糧食,我們會有人安排你們去元氏城,但是不願意離開的,就回去找袁紹要糧食去,誰的孩誰管,自家找自家的爹娘。”有將領吆喝著要百姓離開,顯然是打定主意不在放糧食了。
百姓們也真的不敢隨便靠近,新軍平時挺和藹的,但是一旦凶起來那就是也是凶神惡煞的,而且張唐不敢隨便開口,因為新軍不少人都在盯著他,估計這在幹亂開口的話,新軍也十有八九就會下手除掉他,所以張唐最終還是退走了。
再說這群百姓都回了楊氏城,袁紹知道了這消息一張臉黑的快要滴出水來,看來劉岩也是要下了決心了,隻可惜還沒有來得及出兵,一時間心中煩躁的很,眾謀士也有些煩惱,隻是麵對楊修的狠辣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張唐心中有些胡思亂想,想到楊修的樣子心中就開始發狠,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猛地恨聲道:“州牧大人,小的到是有一個法子,隻要州牧大人給我五百軍,然後扮作百姓混在人群之中,等明天找一些願意搬走的百姓,到時候一同去新軍軍營,抽時間將百姓搞亂,隨即我令人衝擊新軍軍營,不過州牧大人要領軍準備隨時出擊,一旦我們開始衝擊新軍軍營,州牧大人就率軍出擊,將王寬大營給端了——”
袁紹一呆,這個法子到是可行,不過還沒等說話,一旁的逢紀忽然遲疑道:“主公,可是如果這麼做可是會害死許多百姓的?”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隻要能取的勝利,一些百姓算什麼,有這些百姓混雜在其中,反而會更亂,正好可以亂中取勝,再說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隻要王寬被滅,到時候就可以出兵阜城了,乘亂出兵,新軍絕對想不到的。”張唐忽然開口,臉上透出很辣的神色,讓袁紹對沒來由的心中一陣發寒。
但是這個謀劃卻是打動了袁紹的心,偷襲王寬大營,而趁亂出兵,這是暗度陳倉之計,一旦王寬大營受到攻擊,到時候就可以出兵,必定可以躲過新軍的偵查,無論成敗都能周旋下去,如果不做,就沒有時間出兵了,心中轉了半晌,終於咬了咬牙:“好,就這麼辦——”